楚楓帶著令狐悅悅等人,一路遠去。
直到他覺得,來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後,才停下來。
而一路走來,楚楓也將那湖泊內的情況,告知了令狐安安以及白衣庵掌教她們,所以她們也知道,那象山穀如今很危險,是不能再回去了。
“今後,有何打算?”
楚楓對令狐悅悅問道。
“準備跟隨掌教大人,重新建立白衣庵。”令狐悅悅說道。
“悅悅,安安,白衣庵便不要重建了,我累了,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度過餘生。”白衣庵掌教說道。
雖說,她逃過了一劫,可之前險些被自己弟子毒死,顯然也讓她心有餘悸。
“掌教大人,那我陪您。”令狐悅悅說道。
“我也陪您。”令狐安安也是說道。
“不可。”
“你們年紀輕輕,大好前程,豈能隨我浪費?”白衣庵掌教說道。
“掌教大人,被至親之人傷害後,我也對這個世界喪失希望了。”令狐悅悅苦笑著說道。
聽聞此話,白衣庵掌教也是難以掩飾自己的心疼之色,不知該如何去勸令狐悅悅。
她還記得,剛剛救回令狐悅悅以及令狐安安時,令狐悅悅那恍惚的模樣。
她很清楚,令狐悅悅受過怎樣的傷。
此時,楚楓的聲音卻是忽然響起。
“天下間,什麼人都有,你總不能因為遇到極惡之人,就不相信世間有好人了吧?”
“雖然有人傷害了你,可還有安安不離不棄的陪著你,哪怕萍水相逢,也有白衣庵掌教救你,你若這樣便對世界絕望。”
“那可真就辜負了,那些愛你的人。”
楚楓看著令狐悅悅,繼續說道:
“每個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令狐悅悅,你自己想清楚吧,是就這樣逃避,還是為那些愛你的人勇敢下去。”
說完這番話後,楚楓便對幾人抱拳施禮,隨後便轉身離開。
隻是楚楓的身影雖然已經消失,但令狐悅悅卻仍舊站在原地,望著楚楓離去的背影,遲遲不肯離去了。
“小姐,修羅大人已經離開了。”令狐安安說道。
“安安,你有沒有覺得,修羅大人他像一個人?”令狐悅悅問道。
“像一個人,誰啊?沒覺得啊。”
令狐安安仔細想了一下腦海中,與修羅大人接近的人,可最終卻沒有找到一個相像的人。
“楚氏天族的那個家夥,楚楓。”令狐悅悅說道。
“他啊,他怎麼和修羅大人比啊,先不說天賦上,修羅大人完勝於他,這人品上,更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修羅大人他,不僅天賦了得,更是心懷天下,楚楓那等小人,怎麼能與修羅大人比?”令狐安安對修羅讚不絕口,可是對楚楓卻是儘是貶低。
“安安,不要這樣說,我們不能因為與楚楓乃是敵對之勢,就這樣貶低於他,雖然與他接觸不多,但還從未聽聞過他,做出小人的舉動,反而都在傳他為人仗義。”令狐悅悅說道。
“可是小姐,若不是因為那楚楓,我令狐天族,也不會四分五裂,落到今日這般田地。”令狐安安說道。
“那都是我父親的決定,是他的野心,害得令狐天族落到了今日田地,安安,不可將這件事情怪罪到他人頭上。”
“畢竟,楚氏天族從未主動招惹過我們,是我們將他們逼到了絕境。”
“否則,祖武龍城的城主龍道之,也不會出麵。”令狐悅悅說道。
“小姐說的我其實都懂,隻是……唉……”
令狐安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隻是回想起如今令狐天族的境地,她的臉上卻湧現出了傷心。
“掌教大人,您準備去哪裡隱居?”令狐悅悅看向白衣庵掌教。
“還未定,有可能是雲遊四海,走到哪裡算哪裡吧。”
“悅悅,先前那位修羅大人說的很對,你應該振作起來,不該逃避。”白衣庵掌教對令狐悅悅勸道。
“多謝掌教大人的照顧,您放心,我不會繼續沉淪了。”
令狐悅悅隨後,將那個葫蘆取出,想要還給白衣庵掌教。
可卻發現,那葫蘆竟然碎裂了。
“掌教大人,我……我真是罪該萬死,如此寶物,竟然被我弄壞了。”
看到那碎裂的葫蘆,令狐悅悅又慌又亂,同時自責不已。
可對此,白衣庵掌教卻是笑了笑:“當初那位大人交給我的時候,就告訴過我,這葫蘆並非長久使用之物,它的使用時間是有限的,所以才告訴我,除非危急時刻,否則不要催動它。”
“不然為何,這葫蘆在我手中這麼久,我都未曾使用過它呢?”
“所以掌教大人,這葫蘆已經沒用了?”令狐安安問道。
“能不能用,看看身上的印記就知道了,若是印記消散,那這葫蘆便是真的沒用了。”白衣庵掌教說道。
聽得此話,令狐悅悅趕忙看向身上的印記,這才發現,那印記真的消散了。
“悅悅,這個你和安安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