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周懷安微微點頭,小酌兩口之後,這才將目光看向陳興震,笑著說道:
“陳族長這次恐怕不是特意請我喝酒吧?想來另有事情,如今陳家既然已經歸屬我周家,陳族長有話不妨直說。”
陳興震麵露苦笑:
“一切還是瞞不過周大人,老朽這邊的確有個請求,此次大人回族,能否多帶一人?我族陳清玉,向往亂葬山外已久,想出去看看。”
“就是你族的那位先天境武者吧?”
“正是。”
周懷安聽後麵帶淺笑,隨即開口說道:
“此乃小事,可。”
“老朽在此謝過周大人,這是我族的一點小小心意,還望大人收下。”
說罷,一旁的陳天餘早已拿出準備好的兩壺米酒。
“也罷,既然是陳族長的心意,那我也就卻之不恭了。”
“差不多了,族中還有要事,我就不多留了。”
“大人請。”
見周懷安起身,陳興震亦是跟隨在後。
來到外麵,之前家族準備好的血米已經全部被安置在各個巨鳥身軀之上。
而準備離去的周懷安卻是突然轉身,開口說道:
“差點忘了。”
“這是我周家之令,陳族長還需收好,以後若是有其他家族來討要血米,周族長自可出示此令。”
說罷,周懷安丟出一塊令牌。
這令牌呈現白玉之色,正麵刻著一個周字,背麵則刻有一隻正展開四翼,準備飛翔的白蝶。
陳興震聽後亦是急忙將手中令牌收起。
一個周家就夠了,多來幾次,家族也不用發展了。
周懷安一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而這次與周懷安一行人一同離開的,還有陳清玉。
看著遠去的數個黑點,陳興震臉上總算是鬆了口氣,事情並沒有預想中那麼差。
起碼如今的結果,陳興震心中還能接受。
不過這也隻是家族打開局麵的第一步,之後家族的事情,還很多。
但此次周懷安的到來,也讓陳興震心中多了一分信心。
起碼以周家如今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弱,甚至很強。
家族暫時歸屬到周家下麵,倒也不算太虧。
雖然損失了血米,但如果能讓家族打通一條通往外界的道路,這對家族的未來亦是極為重要。
況且,家族不可能永遠都是這般。
他堅信,家族一定能夠越來越好,等到家族足夠強大時,那也無需歸屬到其他家族了。
“舅父,這陳家不過隻是一個偏遠的小家族,那血米我也仔細看過,雖能淬體,可實則對凝血境中期的武者效果便已不大,這點小事,讓我過來便是,舅父您又何必親自過來?”
回去途中,飛在最前方的鳥背上,一個相貌年輕,麵有疑惑的青年詢問著一旁的周懷安。
雖是迎風而行,可身處鳥背上的二人神情卻怡然自得,絲毫沒有感覺。
仔細看去,不難發現,在鳥背之上,有著一層看不見的罡氣將二人籠罩其中,正是因為這層罡氣,才讓兩人不受風力困擾,可以輕鬆交談。
聽見青年的詢問,周懷安微微搖頭,開口說道:
“鴻朗,我問你,現在族內是什麼情況?”
青年沉思,隨後答道:
“回舅父,如今族長即將退位,不少族人還在觀察情況,而族內能夠競爭族長的,就隻有懷明堂叔,還有懷常堂伯了。”
說到此話時,周鴻朗更是不解,畢竟如今族中正在更新換代,族長之位,更是尤為重要,這個時間,舅父不更應該在族中爭取得到其他族人的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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