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杜建波的眼底閃過得意的神色。
現在出風頭有什麼用,隻有被外麵的人知道了,才是真正的功勞。
喬慕安自然不知道杜建波打了什麼主意,連忙一個上午,終於坐下來吃了一口熱飯。
“喬主任,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孟珍珍指著不遠處和一個醫護人員聊得正歡的熊淩薇,有些好奇。
“怎麼了?”熊淩薇的身份既然沒有問題,喬慕安自然不會再把她的情況告訴其他人,不動聲色地避開了這個話題。
孟珍珍毫無防備,順著她的話說道:“她今天一直在打聽杜教授和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喬慕安怔了一下,打聽杜建波倒是不意外,畢竟熊淩薇早上就表達了對他的好奇,但怎麼還有自己的事情?
孟珍珍點點頭:“是啊,她今天看到我們分類處理垃圾十分好奇,我就給她講了你治療腸道傳染病的事情,要不是後來有了新的傷員,她好像能拉著我問一天。”
說到這兒,孟珍珍的語氣有些後怕,似是被熊淩薇刨根到底的架勢嚇到了。
喬慕安幾乎都能想象到她的語氣和神態,輕笑一聲:“沒關係,你不用太在意。”
“對了,她昨天肚子疼到底是因為什麼?”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孟珍珍和喬慕安的關係親近了許多,湊近了打聽道。
喬慕安搖頭笑了笑:“醫生不能透露患者的病情,這是規矩。但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調理調理就好了。”
孟珍珍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這段時間大家每天都在一起治療傷患,倒是忘了這件事,畢竟喬慕安才是熊淩薇的醫生。
兩人剛吃完飯,突然看見兩個軍人抬著一個男人衝了過來。
“喬主任!又在山腳下發現了一個人!”
“什麼情況?”
喬慕安立馬起身前去查看,隻見男人三十多歲的模樣,一身血汙,雙目緊閉,已經沒有了意識。
一個軍人連忙說明了情況:“他被埋在了山腳下的石堆裡,要不是有人去那邊上廁所,看見了他的手,根本不會發現他!”
杜建波也好奇地湊了過來,聞言擺了擺手:“這都過去多少天了?被埋了這麼久,肯定沒救了!”
軍人一怔,顧不上剛剛為了救人流血不止的手,急聲說道:“可是他還有呼吸!”
聞言杜建波又看了一眼男人的情況,直接下了診斷:“那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彆白費力氣了!”
喬慕安在他們說話時已經檢查完了男人的情況,聽到他的話眸色暗了下來:“把人送去手術室!”
救人的軍人眼睛一亮,連忙把人抬了進去。
杜建波見沒人聽取自己的意見,臉色猛地沉了下去,看著喬慕安的背影消失在帳篷裡,恨恨地罵道:“惺惺作態!”
“沒想到杜教授的醫術不怎麼樣,小心眼兒嫉妒人的功力倒是了得。”熊淩薇看不下去,翻了一個白眼,也跟著跑進了帳篷,留下杜建波一個人在原地氣得跳腳。
手術室裡,軍人把男人放在了病床上就準備離去,喬慕安突然出聲:“等一等。”
軍人的腳步一頓,有些疑惑地轉頭。
“手上的傷口出去後儘快找人包紮一下,防止感染。”喬慕安看了一眼他的手叮囑道。
“謝謝喬主任。”軍人的眼中閃過意外與感動,沒想到她竟然注意到了自己的傷。
剛剛鑽進來的熊淩薇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看向喬慕安的目光多了些尊敬。
對待同一件事情的不同做法就能看出兩個人的品格,孰高孰低,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