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做這一切,竟然都是為了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薑可妮。
薑漫的世界,仿佛被無數的潮水浸漫,窒息的感覺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佐少,不好了,薑漫她……她……”陸傅佐的助理氣喘籲籲的趴在門口,一抬頭,看到了杵在門口的薑漫,後半句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吵什麼吵?”陸傅佐被打斷了雅興,一臉不悅的從沙發裡抬起頭來。
就看到了門口站著的薑漫和她身後的助理,臉上的神情頓時有些難堪起來。
本能的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係著扣子。薑可妮見狀,沒事人一般,撓了撓有些微亂的波浪卷長發,笑得人畜無害,“姐,你再不回來,我們都要以為你死在外麵了呢。”
“……”薑漫扶了扶黑框眼鏡,眸光從陸傅佐身上,轉到薑可妮身上,嘴角的冷意浮現,“抱歉,沒能遂你願。”
薑漫說完,徑直抬腳走了進去。
薑可妮愣了一下,她還以為,薑漫在聽到那些話之後,會落荒而逃。
沒想到,薑漫竟然還有勇氣走進這個家門。
那可就是她自取其辱,怨不得彆人了。
“爸,媽,姐回來了。”薑可妮衝著樓上喊了一聲。
很快,一個人影就從樓上衝了下來。
薑可妮的生母孫婉,也就是薑漫的繼母,直接雙手叉腰,指著薑漫的鼻尖破口大罵,“薑漫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出軌,懷野男人的種,事後還不知悔改,玩失蹤一個月,連句道歉的話都不知道去跟佐少說,差點害得我們薑家所有人受你牽連流落街頭!要不是我們家可妮苦苦哀求,要不是佐少心地善良,我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害人精,怎麼還有臉回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薑可妮出賣身體,替我們薑家守住了家業?”薑漫鏡片下好看的桃花眼裡透著絲絲冷意。
孫婉竟是一時被懾住,噤了聲。
但,很快聲調又拔高了幾分,尖著嗓子罵起來,“薑漫,你彆滿嘴噴糞,有本事自己去求佐少原諒你!看看你這個背叛婚姻的賤女人,有沒有能力守住薑家的家業!”
她最恨的就是薑漫用這種傲慢的眼神看著她。
明明兩歲就跟著她那個該死的媽滾到鄉下去生活了,憑什麼還端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尤其是她那雙桃花眼,跟她那死去的媽簡直一摸一樣。
薑漫的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老爺子說什麼都不讓孫婉進門,事事都說孫婉不如薑漫的媽媽。
搞得她沒名沒分的跟了薑懷海那麼多年。
現在好不容易翻身了,怎麼能讓薑漫這個該死的小妮子給嚇住?
薑漫涼涼的掃了孫婉一眼,徑直上了樓。
“你,薑漫你什麼態度?”
孫婉被薑漫的眼神刺激得全身都在顫抖,聲調拔高尖銳到刺耳。
從主臥走出來的薑懷海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攔住了薑漫的去路,“孩子打掉了?”
“……”薑漫撰緊了拳頭。
這就是她的父親,她在他們的世界裡,消失了整整一個月,他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開口就是問她孩子打掉了沒。
嘿,這麼涼薄的男人,難怪當年媽媽會被逼得心神俱傷,遠走鄉下。
薑漫沒回他的話,徑直繞過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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