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陸北霈這樣的商界修羅,濱海市神一般的存在,隻要他不放過她。
那她就如同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動動手指頭,她立刻會被碾得連渣渣都不剩。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抓著她不放?
就因為她被陸傅佐陷害,綠了他們陸家人麼?
權貴們的道德雙標,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
深深的無力感,將薑漫的情緒推向深淵的穀底。
她痛苦的徘徊在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上。
身旁時不時有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我靠,瘋子,想死滾遠一點,彆連累彆人!”
“霧草,要死也彆拉我墊背啊。”
司機們罵罵咧咧的聲音在耳畔呼嘯而過,她卻仿若未聞。
是啊,他們罵得沒錯,她就是個該死的人。
隻是,她若死了,爺爺怎麼辦?
那個給了她第二次家的溫暖的老人,她有什麼資格,自私的去死,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隨時可能被惱羞成怒的陸北霈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世界上?
薑漫深吸了一口氣,從馬路中央,往馬路邊退。
隻是,才走了兩步,前方突然有遠光燈直射而來。
本能,讓她不自覺的伸手擋了一下視線。
下一秒,腿部傳來一陣疼痛,薑漫的身子瞬間側倒了下去。
她痛苦的捂著受傷的腿,嗤嗤倒抽冷氣。
車上。
薑可妮正纏抱著駕駛座上的陸傅佐的臂彎,突遭變故,臉色瞬間煞白。
陸傅佐也有些慌了,“媽的,大白天的遇到碰瓷的了?”說著,就要解開安全帶下去看看。
突然,薑可妮用力的拉住他。她看著倒在雨幕之中痛苦不堪的薑漫,唇角微微上揚。
這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想不到會在這裡撞到薑漫這個賤人。
一想到昨晚黎豔說,薑漫居然爬上了陸北霈的床,還賣身拿到了一百萬,薑可妮心底的憤怒和嫉妒就熊熊燃燒。
趁著陸傅佐沒發現撞到的是薑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來個一步到位!
看她薑漫以後,還怎麼在她麵前秀優越感。
薑可妮嬌笑著,替陸傅佐重新扣上安全帶,努了努嘴,嗲嗲道,“佐哥哥,我前天還聽徐律師說,他幫一個撞死碰瓷黨的人打了一場官司,也就不過賠了區區一百萬而已。”
“……”陸傅佐倒抽一口冷氣,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薑可妮。
薑可妮被他看得有些心虛,但,很快又嬌嗔道,“佐哥哥,人家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的,現在的碰瓷黨可都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你的身份地位,那是何等尊貴。你若讓她爬起來訛詐你,怕是你一輩子搭進去都不夠糟心的。”
“……”陸傅佐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佐哥哥,你真以為那裡躺著的是純粹意義上的碰瓷黨?隻怕,是陸家的敵對勢力故意派來惹事的。到時候真出了什麼問題,牽扯到陸家的利益,隻怕主奶奶更要看不上你了。”
薑可妮最後一句話,直接踩到了陸傅佐的痛處。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狠狠顫抖著,皮鞋逐漸的碾上油門。
眼看著就要踩到底了,薑可妮眼底的得逞光芒灼灼閃耀,一雙眸死死盯著倒在雨幕之中的薑漫。
差一點,還差一點,她就可以永遠拔掉薑漫這個心頭刺了。
可,就在車輪幾乎要碾上薑漫的時候。
一輛車子,突然逆行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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