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廳內。
陸露坐在了主奶奶的身旁。
賓客們有序入座。
男女賓客席分彆安排在兩側,中間間隔一米遠。
陸北霈被安排在男賓客席的主位上,他隨意的往那一坐,就仿若是高高在上的王一般,矜貴優雅,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令人不敢輕易靠近。明明是陸露的主場,可,大家的目光,還是不受控製的被陸北霈吸引。
薑漫坐在女賓席第五排的位置,默默看著賓客們有條不紊的上前,給陸露送賀禮。
個個都捧著價值不菲的禮物,說著令人耳目一新的賀詞。
薑漫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仿佛上小學時,等待著上場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學生一般,抱著手中小禮盒的十指,狠狠的拽緊。
她坐的位置,正對著空調口,半乾的發,被吹得飛起,絲絲掠過如白瓷娃娃一般的臉頰,說不出的嫵媚。
陸傅佐和薑可妮緊挨著,坐在薑漫的後排。
他們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薑漫的側臉。
陸傅佐看著她如畫般唯美的模樣兒,莫名的覺得有些熱。薑可妮看著陸傅佐一雙眸都恨不能粘到薑漫身上,臉上如同被潑墨的調色盤,五顏六色。
她用力的挽住陸傅佐的臂彎,努力保持著笑容,聲音嗲到極致,“佐哥哥,該去送禮了。”
陸傅佐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與薑可妮一起,朝陸露走去。
因為賓客眾多,所以,送禮的先後順序,也早有安排。
薑漫被安排在陸傅佐的後麵,排著隊往前走。
薑可妮抱著一個長長的古色古香的錦盒,站在陸傅佐身旁,回眸睨了一眼薑漫手裡那有些陳舊的小木盒子,嘴角的嘲諷彎彎勾起。
“姐,你彆告訴我,這破東西,就是你要送給你的好閨蜜陸露的吧?”
薑漫咬了咬唇,捏緊了手裡的小木盒子,不予理會。這女人,真是陰魂不散,哪哪都有她。
“切,裝什麼裝,你以為這裡是鄉下麼?還信奉禮輕情意重?這裡是濱海市的頂流豪門聚集地,禮太輕,隻會成為全場的笑話,嗬嗬嗬。”
薑可妮掩唇輕笑。
隊伍往前。
薑可妮立刻纏抱住陸傅佐的臂彎,往前站了一步。
主奶奶和陸露看著兩人親昵的樣子,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若不是礙於場麵,陸露真想直接讓保安把他們倆扔出去,不知廉恥的東西。
偏偏薑可妮一點也不自覺,還故意將腦袋往陸傅佐的肩頭靠了靠,打開了手中的長錦盒,“大姐,我聽佐哥哥說,你平日裡最愛畫畫寫生,最喜歡黃越澤老先生的畫。所以,我托了關係,從老先生那重金買了一副他最得意的畫‘空山鳥鳴’,請您千萬彆嫌棄哦。”
說話間,薑可妮直接將那副‘空山鳥鳴’打開來。
坐在高位上的,有幾個是主奶奶的好姐妹,都是在各個領域的領軍人物。
不少有收藏的癖好,眼尖得很。
很快就有人點著頭欣賞起來,“筆鋒犀利,劍走偏鋒,抽象中帶著一絲宣泄情感的大膽恣意,正是黃越澤老先生的真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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