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像是洗了個澡一般,全身汗透。
虛脫無比的她,好不容易才從電梯裡爬了出來。
感覺著腳踏實地的感覺,整個人才緩緩的回過神來。
深望了一眼華園的方向,眼底的落寞肆無忌憚的覆蓋。
陸家?嗬,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踏進一步。
薑漫深吸了好幾口氣,頭也不回的出了華園。
打開手機,正準備叫車。手機上,突然彈出來一條新聞推選。
剛剛發布的頭條新聞,赫然顯示了一張圖,畫麵上是薑邊正在毆打薑可妮。
薑漫愣了一下,顫抖著手,打開這條新聞,快速瀏覽了一遍。
看到最後那句,‘打人者薑邊已經被當場逮捕,被打者薑可妮已正式尋求律師幫助,準備起訴薑邊。’薑漫全身透心涼。
她忙撥打了薑邊的手機。
可,無論她怎麼撥打,薑邊的手機都無人接聽。
薑漫慌了。
薑邊才回國沒多久,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怎麼能就這樣毀在牢裡麵?
媽媽臨死前,一再叮囑她,要照顧好薑邊。
除了爺爺,薑邊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親人了。
薑漫絕不會允許他的人生還未開啟美好篇章,就落下汙點。
她咬著牙,撥打了薑可妮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薑可妮陰陽怪氣的聲音,透過無線電波傳來,“喲,我還以為,我的好姐姐,隻顧著跟陸爺你儂我儂了,連自己的親弟弟被抓,都無暇顧及了呢。”
“……”薑漫氣得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字冷冷咬出來,“薑可妮,你到底想做什麼?”
“姐,現在是薑邊那個野種打了我,我是受害者啊,你不慰問慰問我,上來就質問我,合適嗎?”
薑可妮嗤嗤笑著,笑得格外欠扁。
薑漫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沒罵粗口,她沉冷道,“薑可妮,有什麼你就衝著我來,把氣撒在薑邊身上,算什麼?”“算什麼?那得問問你自己啊,要不是因為你深更半夜,不知廉恥的爬上了陸爺的車,還被薑邊當場看到了,他又怎麼會氣得失了理智,大庭廣眾的對我出手呢?”
“……”薑漫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
薑邊看到了?一定是薑可妮借此胡說八道,故意激怒薑邊。
以薑邊對她的在乎程度和他的暴脾氣,打人已經算是輕的了。
“我的好姐姐,彆怪我沒提前透露消息給你,我呢,剛剛跟律師探討過了,鑒於薑邊在現場揚言要殺了我,言辭激烈,下手招招致命,我的律師建議我告他蓄意謀殺,若是成立……”
“你休想!”薑漫捏緊了拳頭,惡寒從腳底板不斷的上竄。
薑可妮擺明了是故意的,她看了報道,當時圍觀的人太多,輿論各方麵對薑邊都不利。“一家人,我是不想鬨得這麼僵,不過結局如何,還得看姐姐你的表態了,嗬嗬。”薑可妮冷笑著掛了電話。
薑漫冷凝著眉,看著黑下去的手機屏幕,指尖狠狠顫抖。
突然,屏幕又亮了一下,微信裡傳來薑可妮發過來的定位,附加一句話:想要薑邊不吃牢飯,也不是不可以,見麵詳談。
薑漫捏緊了手機,叫了一輛車,直奔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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