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漫直把對方的手咬出血來,才鬆了口,冷冷的盯著對方,“我頭暈,要坐靠窗的位置呼吸新鮮空氣!”
“喲嗬,咬了老子,一句道歉沒有,還敢提要求?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被綁架?”那家夥扯了紙巾,按在被咬出血的傷口上。
“媽的,咬得真他媽夠狠的,血沒少流!”那家夥一邊說,一邊把帶血的紙巾丟在一旁,又扯了紙巾。
如此反複幾次,車上就堆了一小堆的紙巾。
薑漫看著那些帶血的紙巾,心裡暗暗舒了口氣。
她扭了扭被五花大綁的身子,繼續怒視著那家夥,“我懷孕五個月了,你再不給我鬆綁,我就要流產了!”“我——”那家夥正要說什麼,就聽光頭佬道,“鬆綁鬆綁,要不然孩子沒了,更麻煩!”
“可是,這……”
“怕什麼?一個小女人,你們兩個大男人看著,還能跑了不成?”光頭佬說著,按下中控,鎖了車門。
那家夥隻能給薑漫鬆了綁。
薑漫揉了揉被綁得酸痛的手臂,伸了伸懶腰,又冷冷下命令,“你們沒長耳朵嗎?我要坐靠窗的位置,呼吸新鮮空氣!”
“你!他媽彆得寸進尺!”
那家夥話音剛落,薑漫就捂住嘴巴,作勢要吐。
“我去,真麻煩,給她坐,給她坐,反正那窗子也小,頂多也就能伸出一隻手,又跑不了。”光頭佬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他車上嘔吐。
那對他來說,是晦氣!他這輛車,是專門用來綁人都,經過了各種高端改裝。
車門隻要他鎖死了,後座的人,就算是用工具也撬不開。
至於車窗,隻夠一個成年人伸出一隻手,開了也就隻能透透氣,避免有些暈車的家夥,在他車上嘔吐。
“切,麻煩精!”被咬傷手那家夥罵了一句,跟她換了個位置,順便給她開了窗。
而後,自顧自的從醫藥箱裡翻出酒精紗布,消毒包紮傷口。
窗外的夜風吹進來,總算是讓她的心情稍稍的平複了幾分。
薑漫將口鼻靠著車窗的位置,大口的呼吸著。
不哭也不鬨。
光頭佬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嗤笑,“看吧,我就說一個小女人,在我們的車上,還能翻出個屁來。”
“也是,看她這一副認命的樣子,還真是識時務啊。”
“要不然怎麼能勾得上陸爺那樣的大人物?”
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坐在她身旁的那兩個大老粗,甚至脫下鞋子,開始摳腳。
腳臭味簡直能熏死人。
光頭佬罵了一句,大開前麵的車窗,風吹進來,總算沒那麼味重了。
薑漫卻盯著直接甩到了她腳邊的一隻鞋出神。
車子平穩前行,月色下,薑漫遠遠的看到前方出現了三條岔路。‘最右邊’三個字,在她的腦海裡不斷的縈繞。
眼看著就到了,薑漫突然捂住嘴巴,作勢要吐。
“我去,又怎麼了?快給她拿個塑料袋。”
薑漫擺了擺手,一把抓起那些沾了血的衛生紙,塞進掉在自己腳邊那隻鞋道,“味太重了,我聞不了。”
說完,在車子堪堪進入最右邊的三岔路口時,將那隻鞋,連帶那些沾了血的衛生紙一起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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