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灰落在她身上的戲服上,竟是有幾分應景。
薑漫怔怔的站在那,想起他剛剛給了鐘彪一張名片,“鐘導生病了?”所以才會一反常態的參加這種他以往根本不恥的泳裝秀?
那她說他拍《天妃》隻是為了個人私欲,豈不是戳到了他的痛腳?
看著薑漫一臉呆萌的樣子,陸北霈的心情莫名大好,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鐘彪一向自持有加,三十多歲才娶妻,甚至跟對方約定無性婚姻……”提到‘無性婚姻’四個字的時候,薑漫的心口狠狠一滯,臉色有些不自然。
想不到,堂堂鐘大導演,竟也跟她有過相同的經曆。
想必,也沒什麼好結果吧?
薑漫低著頭不說話,等著陸北霈繼續往下說。
陸北霈悶悶的抽了一口煙,煙霧從他的口中嫋娜噴出。
薑漫這個小東西,是又想到陸傅佐那個家夥了麼?
陸北霈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悶,他這是在做什麼?竟是一次又一次的被這女人帶著情緒走。
他彈了彈煙頭,火星子落下來,泯滅在強烈的陽光下,耀得他的眸某些的有些發刺。
“結果,那女人騙了她,她……隻喜歡女人。”“……”薑漫震驚的撐大眼眸,這個結局,比起她和陸傅佐來說,更加的震撼。
可以想象,鐘彪受到的刺激有多大。
“所以……鐘導現在的種種行為,是為了報複他的妻子?”
“一半一半。”陸北霈意味深長的看向薑漫。
薑漫何其聰明,瞬間明白了。
想必,鐘彪因為他妻子的欺騙,受刺激過大,出現了男性方麵的疾病。
這也是陸北霈為什麼要給他介紹厲夜白的關係。
薑漫暗暗長舒了口氣。
所以,若是陸北霈不趕過來,她怕是永遠都不可能拿到《天妃》劇本的任何角色,甚至很有可能因此在圈子裡與鐘彪樹敵,從此資源受阻。薑漫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小腳,低低說了一句,“謝謝……”
細弱蚊蟲的聲音,酥酥麻麻的鑽入陸北霈的耳朵裡,卻莫名的讓他覺得很受用。
“薑小姐,一句謝謝就完事了?”
陸北霈長手一勾,直接將她撈進懷裡,緊了緊,她的臉就直接撞到了他結實的胸膛上。
隔著衣服,薑漫都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他的溫度,她的耳廓一陣發燙,咬著唇,聲音低到塵埃裡,“那……陸爺想要什麼樣的謝禮?”
話音剛落,手機在手袋裡瘋狂的震動起來。
她才想起來,其實剛剛在跟鐘導聊戲的時候,手機就已經瘋狂的震動了很多次。
但,礙於禮儀,她都沒去接。
這會兒心裡本就對陸北霈那模棱兩可的謝禮發杵,這個電話,簡直就像是及時飄出來的救命稻草,薑漫立刻緊緊的抓住了。手忙腳亂的接聽起來,那頭就傳來葉飛焦急無比的聲音,“漫漫,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我……”薑漫看了一眼身旁神色晦暗莫深的陸北霈,聲音壓得更低了,莫名的有種在陸北霈麵前做壞事的錯覺。
這感覺讓她很不是滋味。
他又不是她的誰,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啊,為什麼要這麼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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