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霈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奮力的追了過去。
嘩啦,直接竄出水麵。
就見戰夜摯直接抱著薑漫,遊到了岸邊。
陸北霈長長舒了口氣,整個人一放鬆,身子一軟,差點栽進水裡。
他猛地挺直身板,就看到戰夜摯那家夥,竟然俯身要對薑漫進行人工呼吸。
陸北霈頓時像是一匹被激怒的野狼,火速遊過去,直接竄到岸上,一腳踹開戰夜摯,俯身,直接吻上薑漫的唇。一口河水直接被陸北霈大力吸進了嘴裡,他愣了一下,卻根本來不及吐出來。
薑漫嗆咳著就醒了過來,顫巍巍的眸撐開,濕噠噠的長睫粘在一起,一顫一顫的看著他。
如同破敗的布娃娃一般,惹人心疼。
陸北霈的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剜了一下一般,疼得直發杵。
他伸手,將她扶起來。
才發現,她的身下,已經染紅了一大片。
陸北霈的腦袋嗡嗡作響,有一瞬間,腦子幾乎是空白的。
過了十幾秒鐘,才緩過神來,一把將薑漫抱起來,快步的衝上車。
剛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就看到戰夜摯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笑看著他,“坐後麵去,那裡有個黑色袋子,裡麵的衣物和女性用品給她換上。”陸北霈黑沉著臉,盯著戰夜摯,這個家夥,真的隻是來替白醫生照顧薑漫的?
為何有種白醫生是讓這個混蛋來跟他搶薑漫的既視感?
“難不成陸爺想看著薑小姐血流成河?”戰夜摯抹了一把還沾著沙泥的臉,笑得一臉邪肆。
“戰夜摯,你最好收起你那點齷齪的心思,否則……”
“咳咳。”陸北霈話音未落,就聽到薑漫痛苦的嗆咳聲,她的身子抖如篩糠,臉色更是慘白如紙,整個人看起來格外的虛弱。
陸北霈再無心思同戰夜摯多說一個字,抱著薑漫,直接上了後座。
打開袋子,才發現裡麵不僅有女性的衣服,還有一袋衛生棉。
他剛剛真是急瘋了,竟忘了戰夜摯提過,薑漫今天來了大姨媽。陸北霈伸手,將隔斷板放下,而後,親自替薑漫換上了乾爽的衣物,又給她換上了衛生棉。
整個過程,薑漫慘白的臉都在發燙,逐漸染上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紅暈。
陸北霈的心下一緊,全身的肌肉都跟著繃緊起來。
伸手,握住了薑漫冰冷的手,“很痛?忍一忍,一會就到醫院了。”
薑漫虛弱的點頭,目光始終定定的落在陸北霈的臉上,看著他還在滴著水的碎發和滴水的衣褲,她微微的咬緊了唇。
“有適合陸北霈的衣服嗎?”她的聲音也虛弱得不行,嗓子微微有些發啞。
陸北霈的心尖陡然顫栗了一下,像是被一片柔軟的羽毛拂過一般,微微有些發癢。
握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
小女人,終於懂得心疼自己男人了?駕駛座上的戰夜摯叼了一根煙,‘靠’了一句,“狗糧還真是夠他媽難吃的,沒看到爺我自己都穿著濕衣服嗎?”
薑漫,“……”
陸北霈瞬間冷臉。
連自己的衣服都沒備有,卻備著薑漫的換洗衣物,還外加貼身衛生棉。
白醫生這不是擺明了想把薑漫往戰夜摯那邊推?
可,戰夜摯的年紀已經能當薑漫的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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