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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死人複活(1 / 2)

“你醒了。”

夜漓從李媛家那張狹小的床上蘇醒,抬眼一看天還是暗的,還以為沒過去多久,沒想到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她剛要起身,手腳卻不聽使喚,仿佛各有各的想法似的。

這是魂魄離體,靈肉分離留下的遺症。

鶴青坐在床邊,定睛看著她,夜漓假裝失憶“我這是怎麼了?”

“我昨天路過福安廟,看到你暈倒在門口,就把你帶回來了,”鶴青說“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怎麼會暈在那種地方?”

夜漓這才知道自己昏迷很久了,故意叫嚷著“我不知道啊,你不在,我就想自己去那個破廟看看,然後然後我就暈了過去,哎喲,好疼啊,哪哪兒都疼,頭疼,胳膊也疼,腿也”

她話還沒說完,李媛端著湯藥和粥走進來“你還知道疼啊?活該。”她把粥和藥擺到她麵前,教訓她“你說你一個小乞丐,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乾什麼,以後鶴少俠不在,你還是少去為妙,要不是他把你背回來,你這條小命可能就不保了。”

“是是是,我沒有鶴少俠能乾。”夜漓翻了個白眼。

李媛臉上一紅,嘴裡卻說“來,把粥和藥都吃了吧。”

夜漓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湯藥,一股苦味撲鼻而來,連連拒絕,眼睛眉毛都擠到一處去了。

她又不是生病,喝勞什子藥啊,再說了這凡間的湯藥對她能起什麼作用。

李媛哪裡肯依,捏著鼻子就給灌下去了。

夜漓被迫喝完,吐了吐舌頭,表示難喝極了,又勉強喝了半碗粥果腹,李媛麻利地收起碗筷,夜漓眼尖,看見李媛的手臂上有幾道不尋常的紅印,連忙抓起來摸了摸,問她“這是什麼?”

李媛立刻抽回手,戳了戳她的腦袋,斥道“小乞丐,再動手動腳,仔細你的皮。”

“不是…誒…我不是…”這下夜漓真叫是百口莫辯。

“早點休息吧。”說罷,她對著鶴青略一欠身,端著空碗出去了。

“誒你彆走啊,你這紅印是哪裡留下的?”夜漓沒問完,李媛已經離開了。

這分明是鬼抓痕,是被鬼下過咒的痕跡,難道李媛也去過福安廟?

能下咒的鬼,魂力一般都不低,普通的遊魂是沒法給人下咒的,這金陵城中,莫非還藏著彆的什麼惡鬼不成?

鶴青注意到她的表情,問“這紅印有什麼特彆的嗎?”

“哦,沒什麼,就是覺得李姑娘如此嬌美,這白淨的膀子上忽然多了這幾道紅印,很是礙眼罷了,”夜漓故作浪蕩,岔開話題“對了你今天,哦不,昨天,去哪兒了?”

鶴青道“我回玄宗了。”

夜漓道“回玄宗?這麼快走一個來回?”

鶴青道“禦劍,半日而已。”

夜漓問“你回玄宗乾什麼?”

鶴青道“我去查了咒印。”

“咒印?”

“就是青岡石棺上的咒印。”

“查到什麼了?”

“那個咒印叫定魂咒。”

“定魂咒?”

被他這麼一說,夜漓倒是想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這個咒印的了,六百年前洛梓弈將她喚醒時,她剛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這個咒印。

當時她躺在一個巨大的黑曜石棺中,咒印是洛梓弈的魂力所繪。

定魂咒顧名思義就是用來縛住魂魄靈體的,尤其是那些被撕碎的,差不多已經形神俱滅的魂。定魂咒是招魂術其中一個環節,畢竟招來的靈體如果不能凝成一副完整的魂魄,這招魂便不能算成功,而如果魂魄破碎得太徹底,就需要定魂咒作輔,方能施術。

以鬼王之力隻要這魂魄還在六界輪回之中,招魂當然不在話下但凡人如果想要招魂,恐怕就必須借助人血來引靈了,怪不得即便破廟裡的血腥氣被擦拭過,依舊如此濃烈。

夜漓瞬間想到焚屍間裡那些被放乾了血而死的人。

一切似乎都說得通了。

“不止如此,”鶴青說“人血還有另外一個用處。”

“什麼用處?”

“重塑肉身。”

“你的意思是…”

他點點頭“有人要複活楊仁方。”

“梁小姐…”思忖片刻,二人異口同聲。

夜漓心中暗歎,世間女子當真癡情得緊,就這麼一個人渣,死幾百次都不為過,居然還有人想要複活他。

她與鶴青商議,決定明日去拜訪知州梁府宅邸,會一會那個梁小姐。

是夜,夜漓睡得很不安穩,噩夢連發,頻頻夢到破廟裡的女鬼那張可怕的臉,渾身滾燙,像是要燒起來似的。

躺到半夜,終於驚醒,大汗淋漓,體內的魂魄躁動不安,夜漓猜測可能受到女鬼黑火的灼燒,有傷未愈,吸收的煞氣又未煉化的緣故,她看了一眼躺在身邊鶴青,不想驚動他,隻能生生忍受靈體侵擾之苦。

“你們想去知州大人的府邸?”翌日早晨用膳時,李媛問。

“嗯,”鶴青道“可能會有線索。”

李媛甚為擔憂“知府可不是說進就進的,你們是想…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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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袖子一撩,滿不在乎道“硬闖就硬闖唄,又不是打不過。”

“彆胡說,”李媛道“彆看知府是個地方官,金陵城富碩,本就是九州重鎮,知府梁大人這幾年據說拜入了丞相門下,還屢得當今聖上的賞識,聖眷正隆,可謂是官運亨通,他的府邸,輕易可闖不得。”

鶴青道“那便登門拜見,告知實情,相信梁大人也並非無理之人。”

李媛歎了一口氣道“那我和你們同去吧,以往每逢年節,知府大人宴請賓客,都會請我們行樂舫一眾歌舞伎去府上表演,那兒我還算熟,能和裡麵的差役搭上話。”

鶴青說“此行變數眾多,不可預料,李姑娘還是不要跟著比較好。”

李媛還想爭取幾句,夜漓直截了當地回絕“省省吧,你這上有老下有小的,萬一真有什麼不測,你要這一大家子人怎麼辦?”

又笑笑,苦哈哈地歎了一口氣說“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哎呀,沒人疼沒人愛,就算死了都沒人在乎。”

李媛問“那你乾嘛趟這趟渾水啊?”

此話一出,她與鶴青二人的視線同時落在夜漓身上。

鶴青是仙門子弟,聽聞金陵有祟禍,奉師命前來解救,倒也可以理解,本來麼,仙門就以降妖伏魔,救苦救難,普度眾生為己任,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修行。

至於夜漓,又是哪裡冒出來的?為何會插手此事?讓人不免生疑。

“我”夜漓一時語塞,隻好渾水摸魚“我就不能是俠義心腸,”她挑眉微笑,眼角暗飛,一把攬過李媛的肩膀“路見不平,憐香惜玉麼?”

夜漓如此不正經,害得李媛一張俏臉立刻紅透了,這一次她倒是沒有破口大罵,隻是嬌羞地推開她,兩隻眼睛若有似無地瞟了鶴青幾眼,沒再多說什麼了。

各人對此帶著疑問,暫且按下不提,夜漓與鶴青來到州府,二人的樣貌太突出了,一個白衣飄飄,仙風道骨,一個衣衫破爛,吊兒郎當,偏偏還是同行,看著就來路不正,好生古怪,所以剛踏上階梯,就遭到府衙差役的驅逐。

一個官差喝道“站住!你們是什麼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是你們可以進的嗎?”

鶴青拱手道“這位官差大人,我們入府是有要是要查探,和近期城西福安廟中發生的命案有關的。”

“查案?”官差鄙夷道“你們以為自己是誰?有什麼資格來府衙查案?”

鶴青從小生長在仙門之中,鮮少入世,多少有些不通人情,還以為所有人都是講道理的,他見官差阻攔,又傻裡傻氣地強調一遍“此事真的很重要,人命關天,如果不方便,請讓我們麵見知府大人,詳述緣由”

“走走走,”另一個官差上前抄起家夥驅趕他們“哪裡來的道士和臭要飯的,再來我可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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