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孽鏡司_雲夢神澤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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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孽鏡司(1 / 2)

“喂!你們在乾什麼?”

一大早,夜漓還在呼呼大睡,就被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弄醒了,眼睛一睜,看到一群鬼差在她房裡翻箱倒櫃,把她嚇了一跳,她以為自己在做夢,揉了揉眼睛,結果發現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停”

“停停停”

“我叫你們停下!是聾了嗎?”

直到她大吼一聲,這些小鬼才有所反應,停了手,木訥地看著她。

一名鬼差回道“是鬼王殿下吩咐的,他說大人既已受封執掌孽境司,還住在原處多有不便,要將您的住處遷至夙淳宮。”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啊”夜漓惱羞成怒道。

鬼差道“懷陰大人,這都日上三竿了,您好歹起一起身,彆叫我們難做啊。”

夜漓卷著被子將自己裹起來,耍無賴道“不起,我就不起,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這時,門外洛梓弈的聲音響起“不起,就連床一起抬走。”

這一次鬼差們回答得特彆積極“好咧!”

夙淳宮沿冥河而建,毗鄰千闕閣,上一任的主人是掌管冥界八司十獄的“絕陰鬼主”玄燁。

玄燁與晏姬曾是洛梓奕的左膀右臂,是他最忠心的朋友和部下。

洛梓弈初至冥界之時,玄燁便伴著他一路廝殺,直到打敗神無,並且摧毀其所有勢力,。

玄燁當時在冥界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誇張一點說二王並駕齊驅也不為過,世稱“絕陰鬼主”。

而洛梓弈呢,從那時起就成日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要麼是在冥河附近漫無目的地遊蕩徘徊,要麼就是醉醺醺地躺倒在他的冥殿裡,或者是對著房中的一麵夢虛鏡長籲短歎,一看就能看上整日。

可惜絕陰鬼玄燁在骷髏將軍禍亂人間,天地一片大亂之時,為打敗骷髏將軍戰死,而且是魂飛魄散,從六道輪回中被抹滅,死得透透的,找也找不回來的那種。

絕陰鬼灰飛煙滅後,洛梓弈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還追封他為“絕陰羅王”,時至今日,都還經常會去酆都山的絕陰鬼塚祭拜他。

夜漓並不知道,冥界已經好久沒有受鬼王冊封的“大鬼”出世了,她隻曉得受鬼王點化冊封後,魂力值就會大增,內心沾沾自喜。

魂力的極值就好比裝水的容器,如果容器小,即便修行再刻苦努力,也是無法到達頂峰的。

消息一出,六界震動,紛紛猜測這個“懷陰鬼”究竟是什麼來頭。

眾所周知,洛梓弈十分低調,這常常讓他多了幾分神秘色彩,倒不是洛梓奕擺譜,隻是他不喜與人同,與妖與神與仙與魔也不行,疑心病又重得很,洛梓奕擔任鬼王五千多年以來,能稱得上是他親信的寥寥無幾,玄燁算一個,可惜他死了,晏姬也算一個,但她從未受過洛梓弈任何封賞。

隻是夜漓沒想到,洛梓弈給她這個封號卻是將她圈在自己身邊的手段。

她反抗,洛梓弈就讓那些小鬼直接連她帶床一起搬走,後來夜漓繃不住了,半路叫停自己從床上爬了下來。

“行了行了,我自己走還不行嗎?”她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洛梓奕還怕手下鬼差治不住夜漓,親自監督她搬完家,還讓晏姬每日盯著她不讓她亂跑,更不許去凡間。

夜漓不肯坐鎮孽鏡司,洛梓弈就直接把她抱起來,往鬼衙裡一扔,還說她要大鬨冥府就任由她鬨。

這樣一來,時間久了,夜漓自己也覺得沒趣,也怕惹惱了洛梓弈,所以雖然諸多怨言,還是會每日坐在案前,翻看麟飛送來的批文判書,無不都是些家長裡短,雞毛蒜皮的小事,每每敢怒不敢言。

夜漓所掌孽鏡司正是冥府八司之一,生前造了業障卻逃脫懲罰的人,死後須在此接受審判,使其罪業昭彰,還了前世恩怨,才好乾乾淨淨地去投胎。

這日,夜漓漫不經心地鋪開批文,隨意瞄了兩眼。

堂下,一個農夫打扮的陰靈不住地磕頭求饒“判官大人饒命,判官大人饒命,小人一時糊塗,再也不敢了”

夜漓被吵得頭疼,驚堂木一拍“肅靜!”

農夫嚇得了一跳,隨即閉上嘴,老老實實地跪著。

夜漓見左右鬼差看著自己,咳嗽兩聲,裝模作樣道“這世間自有一杆無形的稱來衡量是非對錯,公理之上更有律法,律法之上更有天道,你對著我一口一個饒命也是無用,還是省點力氣吧。”

“堂下何人,姓甚名誰,籍貫何處,不妨先報上來。”

農夫也端得勢利,見夜漓穿著黑色的官服,頭戴高帽,以為是什麼大官,這才不斷叩首,聽她這麼一說,態度輕慢起來“小人名叫郭放,年三十三歲,乃是彭陽郡,楚令縣,夢彥鄉的一個鄉民。”

“三十三歲就死了?那也算得上是早逝。”夜漓隨口評價了一句。

郭放鬆弛地跪坐著,眼巴巴地望著夜漓,夜漓也在看他,他們互相瞪了對方半天,夜漓終於不耐煩道“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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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郭放被她一吼,又嚇了一個激靈,重又正襟危坐。

“這裡是孽境司,又不是你們凡間的縣衙,你之所以會被送到這裡來,平生一定沒少做虧心事,還不速速道來,也可少受些拔舌頭下油鍋之刑。”

“小人冤枉啊,”郭放又害怕了,磕頭如搗蒜“小人一輩子老實本分,孝敬父母,勤儉持家,雖不曾得富貴榮華,但總能自己養活自己,雖沒有飽讀詩書,但也算知書達理,雖沒能兼濟天下,尚還算能獨善其身小人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捉來此處”

這世間的罪犯都說自己冤枉,惡人皆言自己無辜。

夜漓冷哼一聲,不為所動“那你是怎麼死的,總要說一說吧?”

“哦哦哦小人”郭放忙不迭地說“小人以務農為生,尚未娶妻,三個月前經媒婆介紹,認識了一個叫瀟瀟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年紀雖然大了一點,但溫婉賢惠,生得白淨動人,貌美如花,我當下就十分心儀,還覺得自己踩了狗屎運了,就跟媒婆了解了一下她的情況,她家也沒彆人,就她和她哥哥兩個相依為命…”

夜漓不耐煩地打斷他“能不能說重點?”

郭放打了個激靈說“可是…大人,你要我說我是怎麼死的,我就是因識得這個女子才死的呀。”

“行行行,你說,你說。”夜漓用手撐著頭,強睜著眼。

郭放接著說道“媒婆說瀟瀟的哥哥原來是一個商賈人家的家丁,他的這個妹妹則是給人做丫鬟的,後來到了年紀,蒙主家恩德,放出去嫁人,還給了一筆不小的嫁妝,我一聽這個敢情好啊,便欣然答應了。”

“回到家中,我與家裡人說了情況,歡天喜地地開始籌備婚事,也時常會跟瀟瀟見麵,一來二去,情誼漸濃,有一日我去瀟瀟家探望她,那天她哥哥不在家,瀟瀟給我沏了茶,她穿著一身淡粉色的薄紗裙,那小模樣嬌豔欲滴,我一時情難自已,便與她便與她行了那雲雨之事”那郭放似乎是在回味那日的纏綿旖旎,這使得他原本平淡的五官顯出些許猥瑣之態,夜漓嫌棄地叩了叩桌子,郭放這才吸了吸口水,收起一臉放浪之意,正經了起來。

“但後來怪事就慢慢發生了,有一天我上街采買婚事要用的紅燭窗花,剛從店裡出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尾隨了,第一次我以為是我的錯覺,但後來我每一次出街都有這種感覺,甚至是我在家裡,在田間地頭,都有被人監視的感覺,慢慢得連我的家人都察覺到不對,但他們如我一樣老實本分,儘管覺出異樣,又說不出怪在哪裡,未免影響我的婚事,揭過不提,畢竟莊稼人都沒什麼錢,瀟瀟又不要彩禮,我們家人都覺得是撿了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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