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掘墳開棺_雲夢神澤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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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掘墳開棺(1 / 2)

眼睛一開一閉,夢中的場景又是一變。

眾人在苗寨西麵的風雨橋下找到了一具屍體,渾身都被泡得腫脹腐爛,無法辨認,橋邊蹲著兩個戰戰栗栗的小兒,正是阿阮和文達的兒子琛子。

寨中的人想讓兩個孩子辨認屍體,琛子還太小,根本不敢看,阿阮順從地上前,隻是看了一眼,便放聲大哭。

於是大家都猜到了,的確,雖然這具屍體已經麵目全非,但根據身形和服裝特征還是能看出來,死的正是阿阮的父親榮盛。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榮盛引他們去人蠱洞,想將他們一網打儘的嗎?怎麼會死在這種地方?

眾人一籌莫展,兩個孩子明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一時之間也問不出什麼,隻好由寨主文達先領回家去了。

此時除了夜漓沒有人注意到,文達的臉色很不好,內心受到的震動不亞於兩個孩子,這讓夜漓起了疑心。

到了晚上,她坐在窗邊的木椅上,一臉癡相地托著下巴,看鶴青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端水,更衣,洗漱。

之前和他同房之時,還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看他,現下真是坐了一個最佳觀景位,春宵良夜,正是大飽眼福的好機會。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鶴青問了一句“誰啊?”便跑去開門。

夜漓回過神來,擦擦嘴角,瞥見屋外站著的人正是於氏。

“師娘?這麼晚你怎麼來了?”鶴青道“先進屋說。”

於氏看了一眼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樊曉澄,以為他已睡熟,但其實剛剛敲門聲一響,他便醒了。

最近發生那麼多事,讓他變得多夢易醒,樊曉澄躺在那裡,側耳聽於氏對鶴青說“我已去信你師父,告知他苗寨中發生的事,之前的不說,這幾日中又已死了三人,可見這草鬼婆極為凶險,這次的事情棘手,恐怕不容易對付。”

鶴青點頭道“讓師父來是對的,師娘你就不要太擔心了。”

於氏張張嘴,欲言又止,她似乎是在糾結什麼,猶豫了再三,終於說道“青兒,師娘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鶴青見於氏神情嚴肅,說道“師娘你說。”

“如果”於氏秀眉微蹙“我是說如果,我被草鬼婆盯上了,你下手千萬不要猶豫,不要手下留情。”

鶴青還以為於氏要說什麼鼓勵的話,聽她這樣說,不免愣了愣。

“你也看到了,那個法師,多少也是有些道行的,卻死得那麼慘,這也就罷了,還有阿阮的父親榮盛被草鬼婆操縱,居然想要害自己的族人”於氏的眼神裡透出一絲絕望“便是我自己死了,也絕不能讓我害人。”

鶴青見於氏這番模樣,安慰她道“師娘不會的修仙之人從小受訓,邪祟沒有那麼容易上身。”

於氏卻堅持道“你先答應我。”

鶴青不解地問“師娘,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於氏勉強笑道“隻是防患於未然,青兒,你要知道,你一時的仁慈,可能會害死更多人,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

於氏如此決絕,鶴青隻好答應了。

或許是當時的鶴青尚還年輕,捉妖除祟經驗不足,在夜漓眼中,於氏眼瞼泛黑,眼眶微紅,兩頰消瘦,麵色蠟黃,不過數日,她已與夜漓最初在苗寨見到的風姿綽約的模樣已全然不同,這分明就是鬼上身,至少是被鬼盯上,受煞氣浸染才會有的樣子。

具她猜測,此時草鬼婆可能已經拿捏住於氏的弱點,甚至已經找上過她了,以於氏目前的修為和定力也許還能勉強支撐,時間一久可就不好說了。

而於氏自己,也深知這一點的。

樊曉澄躺在被窩裡聽兩人的對話,瑟瑟發抖,這種害怕的情緒也影響到了夜漓。

雖然她對鶴青的過去也十分好奇,但此更重要的事是趕快找到他,現實中的他,夜漓已經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虛幻的夢境裡了。

“樊曉澄,你快醒醒,”夜漓又趴在他床頭,試圖將他喚醒“你仔細聽說我,你現在看到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夢,都不是真的,你二師兄現在失蹤了,我必須去找到他,可是我被你師父關在玄宗的地牢裡,用百八十道符封印著,你隻要揭下其中幾條我就能出來,所以你現在要趕快醒過來,把我放出去,我才能去找你二師兄,你聽到了沒有?”

她的話還沒喊完,忽然又有一種高空墜落的感覺來襲,伴隨著一陣頭暈目眩,接著一種極度的緊張情緒傳來,夜漓站穩後發現這種緊張感是來自樊曉澄的,夜漓既進入了他的夢境,感官上多少與他有些相通。

這一次眼前的景象著實讓她吃了一驚,隻見於氏披頭散發,被數十個苗人團團圍住,她的手掐著那個名叫阿阮的小女孩的脖子。

“師娘!”鶴青喊道“你先把阿阮放下,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於氏道“沒有誤會!她就是真正的草鬼婆,鶴青你仔細想想,一開始死的那個紡婆被我的結界封印在吊腳樓裡,她是怎麼逃走的,當初說她綁走兩個孩子,孩子呢?直到我們在人蠱洞裡發現她的屍首,都沒有看到孩子的蹤跡,後來我們在風雨橋邊上找到他們,阿阮就一口咬定是她父親綁架了他們,嫁禍紡婆,可琛子卻說什麼也沒有看見,她父親是一個男子,怎麼會被草鬼婆附身?可見從頭到尾她都在說謊,一直都是她暗中操縱自己的父親作惡,而她父親愛女心切,這才不得不甘心被她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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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她的話細細想來可能有些道理,可阿阮隻是個孩子,於氏現在卻儼然是一副加害者的模樣,即使說再多,彆人也隻會當她是瘋了,誰又會聽她的呢。

事情如何會進展到這一步,顯然樊曉澄也不是全然知情,或者是因為過程太可怕,所以他從腦海中將這段記憶給剔除了,所以夢境中也並沒有展現,但想象一下不難猜到,可能是草鬼婆把於氏逼得急了,甚至是想讓她做一些有違道義之事,她才會這樣一反常態。

“放開阿阮!”

琛子從小與阿阮一起長大,感情深厚,見她有危險,立刻上去抓住於氏掐著阿阮的手,可他一個孩子根本沒有什麼力氣,一著急狠狠咬了於氏一口,於氏一揚手就將他掀翻在地,琛子摔得不輕,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文達見兒子受傷,也怒了“上,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抓起來。”

苗族人久經外族的侵略和屠殺,也算是訓練有素,有自己的一套對戰的手段,第一波進攻,苗人率先架起苗弩,一聲令下,萬箭齊發,於氏回身閃避,揮了揮手中的劍,便將苗弩打散了,第二波苗人開始向於氏投擲纖索,這原是拉船用的工具,後來才發展成克敵製勝的武器。

對於目下心神不寧,神誌有些失常的於氏來說,躲避纖鎖的難度明顯要比苗弩高出許多,她向左側一閃,避開從右邊過來的纖索,然後縱身躍起在空中做了個一字馬,避開從身後射過來的纖索,但纖索收回時卻勾到了她的腳,於氏低頭一看急於掙脫,左手卻又被後續射過來的線索給纏住了。

“住手!都彆打了!”眼看於氏被纖索牽製,鶴青終於忍不住了。

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從身側飛掠過的纖索“我說彆打了!大家都冷靜一點!”鶴青的聲音不大,但很有氣勢,隨便一吼居然把那些苗人都震住了。

“你們真當以為我不敢殺了她嗎?!”那邊於氏又忽然發作,跟變了一個人似的,把阿阮高高舉在半空。

“師娘!”鶴青轉身喊道。

“彆攔我!”於氏的聲音變了,沙啞低沉。

“你聽,”於氏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反手掐著阿阮,將她拉到自己身前,弓起背彎下腰,神色癲狂“你聽到什麼聲音嗎?有人在說話。”

鶴青的表情愈加凝重起來。

這世間,能聽到常人聽不到的聲音,總不是一件好事。

“師娘,”鶴青壓低了聲音對於氏說“你不要聽她的話,她都是騙你的。”

於氏卻根本沒有理睬他,自顧自說道“她說,她的本體就在這個女孩的身體裡,她說我會為了維護玄宗慈悲為懷的虛名不敢動手,”她仰天大笑“我恨,我恨這天下所有的邪魔外道,是你們,是你們害我失去了孩子,難道真的以為我會手下留情嗎?!”

鶴青知道於氏的心裡防線已經完全瓦解,勸是勸不住了,他看了一眼樊曉澄,彼此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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