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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子初(1 / 2)

夜漓與鶴青匆忙離開國師府,準備上街搜尋,還向門外的官兵打探,官兵說除皇後一行人之外,並未見有其他人離開。

難道竹七也失蹤了?這可真是怪事一件接著一件。

國師府門口的街道很清靜,連一個往來跑單幫的賣貨郎都沒有,他們隻好彎到主路上去,但依舊沒有竹七的身影,這時,迎麵走來幾個奇裝異服的男子,這幾個男子個個身材高大,頗有些鶴立雞群的意味,最奇的是他們的耳朵上都掛著玉珥。

不過西虞國的貴族服裝本身就足夠新奇了,所以這些人走在街上,居然還不算太紮眼。

夜漓沒見過什麼世麵,頻頻側目,心生好奇,不經意間居然與其中一個男子眼神交彙了一下,男子的眼睛看上去本就眼白多過眼黑,眼角又耷拉著,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給人感覺時時都在不屑地翻白眼。

隻是略一對視,夜漓趕忙移開視線,將鶴青拉到身旁一個賣珠串的小攤,假裝選購東西。

“這些是什麼人?”夜漓小聲問“怎麼男的也帶耳墜子?好生古怪。”

沒等鶴青回答,攤主就插嘴道“他們是北岐國的人,應該是來參加鬼祭大典的。”

夜漓問“北岐男人也會貫耳麼?”

攤主湊近他們低聲道“咱們祖上本都是中原人,中原禮法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所以在西虞男子隻有奴隸這樣的下等人才會在身體上穿孔,但是北岐不一樣,他們更受到西域文化的影響,尤其是毗鄰的姑墨國的影響,在姑墨國,貴族的小孩無論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會穿耳洞,耳飾象征著他們的身份,越是尊貴的人耳飾就越大越繁複。”

“他們手上戴著的又是什麼?”夜漓見那幾個北岐男子手上都帶著透明的念珠,念珠中間似乎還有一抹殷紅,離得遠看得不是很清楚。

攤主忽然警惕道“二位是外鄉來的吧?”

夜漓微微一笑,扔下幾個銀幣“這幾塊錢足夠買下你整個攤子了,說吧。”

攤主立刻諂笑道“謝大人賞賜,這東西據我所知,他們叫做生辰珠。”

“生辰珠?”

“就是北岐人出生的一種儀式,他們出生時,族中耆老會取嬰兒的指尖血,用樹脂封了,製成配珠帶在身上,據說是能驅邪避禍還是什麼,北岐人總是神神叨叨,偏信這些旁門左道。”

他們聽罷,離開珠串攤,又在街上尋找了一會兒,眼看是找不到了,無法,隻得又回到國師府,路過一間彆院,卻見竹七正在院子裡坐著,悠閒得烤肉吃,煙熏火燎,香氣四溢。

烤肉?夜漓頓時火冒三丈,找你找得跑斷腿,你居然給我在這裡烤肉?夜漓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走過去一把糾起竹七的耳朵,疼得他直哼哼。

“我不是讓你在門口等我們嘛?你怎麼跑了,害我們到處找你?”夜漓衝竹七吼道。

“哎喲,疼疼疼”竹七疼得直哼哼“你放手,放開我!”

夜漓鬆開手,竹七抱怨“你能不能彆動不動就揪我耳朵,我姥姥都不這麼教訓我的。”夜漓一聽火氣又上來了,氣得心口疼,腳步虛浮,踉蹌了幾下,搖搖晃晃地就要倒下。

“好了,”鶴青見狀立刻上前扶住她“找到了就好了。”

他知道夜漓剛受拘魂咒加身之苦,虛耗不少,身有虧空,不宜動怒,於是勸解,轉而又問竹七“這些吃的是哪裡來的?”

還沒等竹七回答,一個眼熟的身影從彆院的廚房裡走出來,手裡端著兩大盆子肉,一見到他們,喜出望外“真的是兩位恩公,沒想到此生還能見到!”說著擱了手裡的肉就要給他們跪下。

“咳咳”夜漓氣若遊絲“你哪位啊?又不是過年你磕的什麼頭”

麵前的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形瘦弱,一身奴隸打扮,但衣著乾淨,明眸皓齒,麵如冠玉,端得是一翩翩美少年,若不是穿著麻衣草鞋,還以為是哪家走丟了的小公子呢。

這俊俏小子張口就恩公恩公的,夜漓一開始還沒認出來,這就是他們剛來西虞國時,在大街上撿到的小奴隸。

“我啊,是我。”那小子用手將原本梳得整整齊齊的發髻弄散,蓬頭散發的樣子倒是喚起了夜漓的記憶。

“是你!”夜漓又驚又訝。

“恩公總算是想起我來了,”少年撓頭,不好意思地笑道“抱歉,我之前嚇壞了,二位恩公救了我,我都沒跟二位好好道謝。”

“客氣什麼,”鶴青扶夜漓坐下,她大大咧咧地擺手道“你也彆老是恩公恩公的了,我叫夜漓,他叫鶴青,他才是施藥救你的人,還有這個家夥”她瞪了竹七一眼。

“我知道,這位恩公我已經拜會過了,”那少年連忙道“這位是竹七公子。”

夜漓冷哼一聲,什麼公子,一條笨蛇罷了,又問那少年“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扭捏道“下奴在各位大人麵前不敢自報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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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漓故作不耐煩道“你再這樣說我可要生氣了,呐,我們救了你,便是生死之交了,你這般客套,顯然是不把我們當成是你的朋友。”

“朋,朋友?”少年有些激動,聲音都顫抖了“下,下奴不敢與幾位大人以朋友相稱。”

夜漓搖頭歎息,這小子是卑躬屈膝,唯唯諾諾慣了,想來身上的奴性也是沒那麼容易能去掉,倒是浪費了這一副好皮囊,隨即又說道“我們不是什麼大人,是中原逃難來的,跟你一樣在國師府蹭吃蹭喝罷了,你可彆再又是大人又是恩公的叫了,沒的折煞我們了。”

少年臉一紅,尷尬地囁嚅道“這”

鶴青微微一笑道“我們來的地方是沒有奴隸一說的,沒有誰生來就比誰下等,便是出身窮苦,隻要肯用功,科考誌仕,投軍行伍,照樣能出人頭地。”

“真的?”那少年的眼睛都亮了“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

“世上真有這樣的地方,”鶴青語氣十分肯定“所以我們不會低看你,也請你不要妄自菲薄,好嗎?”

他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像是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道“下奴我,我叫子初。”

到底還是鶴青比較有說服力,一個從出生開始就低聲下氣,被森嚴的階級等級和上尊下卑的教條框得死死的人,都能叫他三言兩語就給扭轉過來。

“子初,這名字還挺好聽的,”夜漓歪著頭問“為什麼不願意告訴彆人呢?”

見子初一副含羞帶怯的樣子,夜漓又問“這名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下我,我沒有讀過什麼書,具體也說不清名字的含義,名字是國師大人給取的。”

“國師取的?”聽他這麼一說,夜漓很有些意外,迅速與鶴青交換了一下眼色。

子初重新見到鶴青他們,一時高興,嘴快說了出來,立刻就後悔了“國師大人囑咐我不要告訴彆人的,你們千萬彆和彆人說啊。”

也是稀奇,以國師之尊,居然會給一個奴隸起名字。

夜漓滿口答應“不說不說,你不讓我們說我們自然不會告訴彆人,不過子初,這個彆院是你的住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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