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生辰石_雲夢神澤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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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生辰石(1 / 2)

夜漓“哦”了一聲,尾音拖老長“我懂了,明明是皇帝昏庸無能,卻怪女人禍國殃民,自古都是如此,仿佛這些地王沒爹沒娘,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他們驕奢淫逸,殘暴無道,荒廢政事都是被女人給教唆壞的。”

“是吧,”華莎微微一笑“這一點上你倒是個明白人。”

“所以國師的生母就被祭了唄。”夜漓又說。

華莎聳聳肩“差不多吧。”

夜漓繼續套她的話“你們是怎麼知道國師的母親是妖的?”

這一節子初同他們提過,不管是真有其事,還是遭人編排,國師生母的死總是與這個脫不了乾係的。

華莎對夜漓的知情並不感到意外,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在向自己探聽消息,回答道“關於國師生母的傳聞也不知是從什麼地方散布出來的,總之傳得很快,她生下國師沒多久,這件事就傳遍了街頭巷尾,上至貴胄朝臣,下至黎民百姓,甚至連黃口小兒都竊竊私語,說皇帝新納的妃子是妖怪。也難怪,皇帝出遊滿打滿算總共不過五個月,北岐皇帝風流成性,舉國皆知,而這個女子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讓皇帝對她如此癡迷,甚至懷上龍嗣,實在很難讓人不起疑心,懷疑她是不是用了什麼魅惑邪術蠱惑了皇帝。關鍵皇帝也是昏了頭,居然下令封鎖消息,再有妄議他愛妃之人,統統都要抓起來問罪,此令一出,就演成了北岐曆史上一段極其黑暗的時間。”

“彼時北岐政風不清,貪官汙吏橫行,官官相護,賣官鬻爵之事屢禁不止,皇帝之所以借遊曆之名微服私訪,也是為了查官員貪腐的案子,但貪官未除,腐敗之風仍盛,他就下了這麼一條聖旨,這不是更給了那些官員鏟除異己,搜刮民脂民膏的理由麼?於是這些人就挨家挨戶敲詐百姓,交不上錢的就以一條‘散播謠言,對皇妃不敬’的罪名下獄,百姓們沒有辦法,為了躲避苛捐雜稅,隻得東躲xz,一時間人心惶惶,妻離子散,民不聊生,當時民間有不少江湖人士,自發集結,以‘清君側’為名,組織暗殺皇妃的行動,當然官府也不是吃素的,很多類似刺殺都提前被偵破,皇妃就是個靶子,是他們搖錢樹,造謠對象死了他們還怎麼借機斂財?所以不管是組織的,參與的,場地收留他們的,甚至隻是有嫌疑或者有關聯的人很多都大半夜被一群官兵拖出家門,從此人間蒸發,生死未卜。”

夜漓咂咂嘴,她心知謠言是可以人為製造的,民意是可以被鼓動的,而整件事都透露著陰謀的味道。

華莎繼續說道“自然,此政施行沒多久,便引起民怨沸騰,但這明明是皇帝一時糊塗,百姓和朝中的文武大臣卻又把罪名按到一個女人頭上,當時朝中數位極有分量的文臣武將聯名上書,一開始是要求皇帝不再寵幸那個妃子,將她打入冷宮,後來便逼著皇帝罷免其妃位,廢為庶民並且趕出皇宮,皇帝初時不肯就範,但後來事態愈演愈烈,有刺客進宮行刺皇帝皇妃不成,就綁架了當時還年幼的國師,並以他的性命相要挾,最後不得已國師的母親隻能自請以死謝罪,平息這場紛爭。”

“北岐皇宮的正門叫長治門,國師的母親就是在那裡被處死的,行刑那日長治門前聚集了很多人,因為他們都想一睹這位紅顏禍水的真容,紛紛前來圍觀妖妃之死,但等他們看清楚之後,就都理解為何皇帝會專寵於她了,便是曆經牢獄之苦,衣衫襤褸,傷痕累累,麵容憔悴,都掩飾不住皇妃驚人的美貌,美到什麼程度呢?美到金宮失色,豔陽無輝,美到怨恨她很久的百姓一瞬間甚至起了為她求情的念頭,至少饒她一命,關起來也好啊,這麼一個人間尤物死了,世間豈非少了很多色彩。”

夜漓總覺得這個華莎說話怪怪的,也不尊稱自己的父親為父皇或者陛下,就這麼皇帝皇帝地隨口叫著,不過她說話行事似乎一直是這般無禮的,無謂細究。

她注意到華莎手上的珠串,這是北岐人都會帶的玩意兒,之前隻遠觀過,現在一瞧,越發覺得得意,珠串晶瑩剔透,像琥珀一樣,由於是透明的,能看到裡芯是紅色的,微微往外暈開,有一種說不出的美,讓人感到震撼。

夜漓問“你們帶的這是什麼東西?”

這時,華莎的反應又很奇怪,被夜漓一問,先是愣了愣,接著把手舉到眼前晃動了一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夜漓與鶴青互望一眼,這個公主怎麼顛三倒四的,連自己帶在身上的東西都不記得,就跟得了什麼癔症似的。

華莎又使勁回想了一下,自言自語“原來是”

“這叫生辰石,北岐有個習俗,就是取新生兒的指尖血,用樹脂封存起來,打磨成串珠,被取血的嬰孩必然疼痛大哭,他們覺得哭叫聲能趕走惡魔,孩子也更容易存活下來,而北岐人也會終身佩戴這東西,他們相信血能引魂,即便身心都被惡魔奪去,北岐的巫師也能憑此物,將人喚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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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啊”夜漓敷衍地應了一句,又與鶴青交換了一下眼色,示意想問的都問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走了。

鶴青比較直接,不假辭色,又一次拱手告辭道“多謝公主出手相助,如此,我們便不多打擾了。”

“對對對,”夜漓附和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公主必不相送。”

“我不嫌打擾。”華莎一步跨到鶴青跟前,兩人貼得極近,華莎對他粲然一笑。

夜漓想,北岐難道沒有男人?這才見了鶴青一麵至於這麼癡纏麼,話說她現在也是男相,生得不比鶴青俊俏?華莎怎麼就沒瞧上她呢,真可惜,痛失平步青雲,成為駙馬的機會。

她乾笑道”公主殿下是這樣的,我們是真的有急事要,我們的同伴受傷昏迷,這會兒也不知醒了沒有,我們得回去看他們。”

“回啊,我又沒不讓你們走,”華莎道“帶上我就是了,我跟你們一起去,你們住哪兒?”

“這”夜漓為難道“公主千金之軀,這恐怕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華莎脫口而出,正要繼續往下說,隻聽隨從來報“公主殿下,外麵有兩個皇宮裡來的,說是已經拿到了內務府的許可,要帶您去馬場騎馬,您是想騎馬了嗎?”

夜漓與鶴青的視線立刻轉向華莎,全勤戒備,夜漓一隻手背在身後,翻腕變出匕首,心裡掂量,也不知道這個公主身手如何,好不好對付,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妥,即便華莎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要是逃跑或者叫喊,弄出大動靜來對他們都是一種麻煩,若她這時候出賣他們,便隻能綁了做人質,謀求脫身。

華莎撇了他們一眼,眼底透著笑意,像是看穿了他們的意圖,朝著外麵喊道“是我讓他們去問的,跟他們說,我這就來。”

“公主殿下,”夜漓掂了掂手裡的匕首,似笑非笑道“你看你是不是有辦法帶我們離開皇宮?”

華莎深情款款地望著鶴青,眼神如膠似漆,依依不舍,根本沒把夜漓的話放在心上,隻等看得夠了,才命人拿來了隨從的衣服。

半個時辰之後,穿著北岐服飾的鶴青與夜漓扮作華莎的隨從離宮,半路上華莎故意驚馬吸引視線,借機放走了他們。

“你乾嘛一直看著我?”離開皇宮後,夜漓就開始用一種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鶴青,又不說話,看得鶴青心裡發怵,忍不住問。

“怎麼?”夜漓陰陽怪氣“那公主看得,我就看不得?”

她居然聽到鶴青“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轉頭疑惑地看向鶴青,卻發現他臉上還是那副板正的表情。

回到國師府,遠遠地就看到門口有人向他們疾走而來,離近了才發現是曹傑。

曹傑看到他們後也是十分驚訝“你們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鶴青見他行色匆匆,不答反問“說來話長,曹兄這是要去哪裡?”

“哦,我剛去看了一下孫兄的傷勢,但他好像一時半會沒法好全乎,我就想著自己再去探一下安息街。”

夜漓問“就是你說的那個做死人生意的地方?”

“對,”曹傑道“我總覺得棺材失竊這麼離奇的事,會不會和我們在古井下看到的那些鬼東西有關。”

鶴青道“那曹兄注意安全。”

曹傑略一點頭,便與他們分開了。

鶴青與夜漓走進國師府,撞見灰頭土臉的子初端著一個木盆,夜漓笑問“你又去照顧孫一勝了?這家夥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子初見到他們十分高興“二位大人回來了。”

“誒誒誒,怎麼又喊大人了,”夜漓開玩笑地嗔責,子初連忙改稱他們“先生”,夜漓努嘴問“孫一勝又怎麼了?”

“沒什麼,”子初抹了抹臉上的汙跡“孫先生嫌早上烤的饢硬了不好吃,我說那我吃,去給他準備新的,他又不肯,又說要吃了,這會兒天色還沒晚,又說要洗澡,”他一臉無奈“孫先生年紀也不小了,沒有蜜餞就不肯喝藥,像個小孩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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