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四、十裡坡_雲夢神澤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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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四、十裡坡(1 / 2)

“我跟你拚了!”一個布衣粗衫的婦人哭喊著衝上去。

“臭娘們!”紅頭巾給了那婦人一巴掌,打得她口吐鮮血“把她給我綁起來!”

“十裡坡附近的馬賊不是消失了嗎?怎麼還沒死絕?”我躲在樹後,看著這群盜匪魚肉百姓,恨得牙癢癢。

“這光天化日的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攥緊了拳頭。

“笨,”書生道“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們騎馬了,應該是附近的流民,失去家園,成了強盜。”

“唉,窮苦人壓迫窮苦人,何苦來哉。”我感歎。

“沒錯,”齊嬸說“他們搶劫的是附近榮平鄉的鄉民。”

我說“我們不幫幫他們嗎?”

“怎麼幫?”小莊說“你沒看到他們手裡都拿著刀嗎?那可是一群亡命之徒。”

我有些猶豫,當然不是因為怕了,我雖靈力不高,仙術不精,對付這些凡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隻是天庭有天庭的規矩,神仙是不能乾預凡人氣運的,我區區一介小仙,自然看不出眼前這些人的命數。

今日,他們是會被一個下凡的仙子所救呢,還是被這群流民無情屠戮呢。

說起來有些殘忍,我既非創世的神,卻站在救世主的視角上俯視著這些人,仿佛他們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間。

有時候老天爺有些矛盾,一會兒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一會兒又讓人不能插手乾預,我到底該聽哪一句呢?

我發覺自己竟在發抖,這種主宰人命運的感覺讓我既惶恐又膨脹。

胡思亂想之際,一個身穿黑袍之人從天而降,在他落地的那一刻,那群流民竟紛紛倒地,也不知這個黑袍人使的是什麼法術,如此詭異,幾乎瞬殺。

站在我身邊一直蠢蠢欲動的書生見到這一場麵,似乎也平複下來,恢複了常態。

我想,這不就是和書生夜會的那個神秘人嗎?

黑袍如此身手,想來書生定不在他之下,他不出手恐怕也是不想暴露身份。

也不知二人什麼來頭,為何要攪這趟渾水,我心中起疑,頻頻側目,看向書生,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問我“你老看著我乾什麼?”

“沒什麼。”我彆過頭。

等黑袍功成身退,我們才從藏身處走出來。

婦人摟著死去的丈夫放聲大哭,旁人隻能安慰她,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鄉民們是去鎮上趕集的,大約一個月一次,他們會用自家種的菜去換一些錢糧,因為榮平鄉離彭澤不遠,附近又時有怪事發生,總有人莫名丟了性命,行路又要繞過十裡坡這種不祥之地,所以鄉民們通常都會結伴而行,卻不想遇見了強盜。

鄉民說完,忽然看向我們,懷疑地問“你們是什麼人呐?”

齊嬸“獵戶。”

小莊“樵夫。”

口徑如此不統一,鄉民們猜忌更甚,齊嬸隻好說“這是我兩個兒子,一個是獵戶,一個是樵夫,這是我兒媳。”

我臉一黑,心裡嘀咕就不能說是女兒嘛!而且書生這一身打扮,說他是個獵戶,也確實沒什麼說服力。

果然,鄉民疑心不解“你們要往那邊去砍柴捕獵?那邊可是十裡坡,陰氣重得很,你們就不怕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齊嬸輕哼一聲,像是在自嘲,怕這些就不做他們這行了。

這時,書生開口說話了“其實我是來找人的。”

他居然拿出了那幅美人圖,問“幾位可曾見過畫中人?”

鄉民們定睛一看“這…這不是蘇家娘子楊姝嗎?”

“楊姝?”書生問“她現在在哪兒?”

鄉民們指著十裡坡的方向說“死啦,埋山上嘍。”

因書生追問,鄉民們便七嘴八舌講述起畫中女子的往事來“說來也可憐,這個楊姝的父親本彭澤城裡的一個教書先生,頗富才名,他給女兒找了門好親事,要將女兒嫁給自己的學生,一個世家子弟,可女兒卻偏偏愛上了一個窮書生,那書生名叫蘇賀,榮平鄉出身,家境並不富裕,傾其所有,砸鍋賣鐵拜到了楊姝父親的門下,老先生心疼女兒,不願女兒來這窮鄉僻壤吃苦,百般反對,無奈楊小姐一意孤行,死活非要下嫁,老先生也隻得認了。”

“楊小姐剛嫁過來時,小夫妻倆也是過過幾年好日子的,蘇賀身無長物,好在他對楊小姐敬愛有佳,二人十分甜蜜,生活也還算過得去,楊小姐雖非貴門女,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二人時常吟詩作對,撫琴作畫,似山間閒雲野鶴,逍遙自在,那時候楊小姐常笑,她笑起來很好看,山景春光都失了顏色,我們那兒都是粗人,哪出過這等神仙眷侶,於是漸成佳話。”

“可惜後來不知從哪兒來了一群馬賊,盤踞在十裡坡上,時常騷擾附近鄉民,馬賊頭子垂涎楊小姐的美色,見楊小姐寧死不從,便將她擄了去,想來是在山寨受了辱,楊小姐回來之後,便整日魂不守舍的,沒過幾日一根白綾了卻了性命,蘇賀哭得死去活來的,過了幾個月便鬱鬱而終,隨楊小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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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惡的馬賊!”鄉民們群情激奮。

他們雖義憤填膺,但故事從他們嘴裡說出來,和十裡八鄉的瑣碎八卦,街頭巷尾的閒言碎語並無太大的區彆,可見事不關己,也隻是聽個閒話而已,便是唏噓兩句,終究也難帶入,又有幾分真情實感呢。

“官府呢?”齊嬸問“賊寇鬨得這樣凶,官府就不管管?”

“官府?”鄉民嘲諷道“官府不跟馬賊勾結禍害百姓就不錯了,哪還敢招惹這幫殺神。況且我們這地方偏僻,路難行,官府怎麼肯來,根本不管我們死活。“

“你們說最近鄉裡鄉外發生諸多怪事,是不是楊小姐死得太慘,屈辱難以平複,所以跑出來作祟來了。”一個鄉民說。

另一個鄉民說“說起來那些馬賊消失得也奇,前幾年還鬨得恁凶呢,怎麼就突然消失了呢?莫非是”

鄉民們集體打寒顫,紛紛商議過幾日帶些供品黃紙什麼的,去十裡坡祭拜,以求這位故去的楊小姐早登極樂,彆出來害人。

告彆鄉民後,我們繼續趕路,在十裡坡上找了棵樹,挖坑將三春的屍體掩埋了。

這地方還真是鬼裡鬼氣的,總有不知從何處飄來的濃煙籠罩,走上步便能看到一堆白骨遺骸,一鏟子下去就怕把彆人的墳給拋了,好不容易看到一棵適合下葬的樹,走過去一瞧,周圍果然已經有七八個土堆了。

我一邊鏟土一邊不滿地咕噥“就知道叉著手乾看著,也不來幫忙,眼裡沒活,跟個大相公似的。”我向齊嬸抱怨“他的那份錢,彆給他了,反正這一路他什麼也沒做。”

我指的自然是書生。

齊嬸和藹地笑道“行了,等回院裡,齊嬸親自下廚,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我作垂涎狀,撒嬌道“我要吃油條麻糍,裹白糖芝麻的那種。”

“好。”齊嬸慈愛地說。

忽而一陣白煙飄過,書生的身影,沒入煙霧中,等煙散去,他消失在了眼前,過了一會兒,他又忽然出現在我身後,嚇了我一跳。

“你要嚇死人啊!”我捂著胸口“你剛剛去哪兒了?神出鬼沒的。”

我眼尖,發現他袖中蕩著半截鐵鏈一樣的東西,一眨眼卻又不見了。

“沒什麼,埋完了嗎?埋完了快走吧。”

“你彆抓著我,”我一聳肩“小莊和齊嬸呢?”

“我沒抓你啊。”書生的聲音從我的前方傳來。

我想,難道是齊嬸或是小莊?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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