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熊爸才發現,竟有大膽的頭狼擋在麵前,不由怒喝“嗷嗚——!識趣的,給我閃開!”
這股霸道的咆哮,令熊貓想起舊時光網上的段子,仿佛張三豐孤膽闖少林的英勇再現。那震撼的吼聲震得枝頭積雪紛紛而落,頭狼耳邊嗡鳴不止,身軀都微顫起來。
頭狼如此,其餘野狼更是驚慌失措。這吼聲觸發了它們基因中深藏的恐懼,那是遠古時期,麵對熊類時祖先們的共同記憶——那些體長過五米、重達一點五噸的巨型人麵熊,即使祖先們身為重達一噸的蒙古中爪獸,也無計可施。
如今,野狼頂多重不過百斤,而公黑熊卻是輕鬆超千斤,力量懸殊,勝似成人與幼童之彆。
周遭的狼群開始退卻,恐懼如陰影般籠罩,吞噬了它們的戰鬥意誌。見此情景,頭狼再次嚎叫,想激勵士氣,卻顯得勢單力薄。
群狼之所以退縮,除了源自血脈深處的懼怕,還因為它們數量太少。若非減員過半,或許它們還有一戰的決心,但此刻隻想逃離,畢竟野豬非獨一份,還有同伴在追逐其它獵物。
群狼一心撤離,頭狼孤鳴難挽大局,最終隻能發出撤退的哀嚎。
狼群聞聲四散,如釋重負。
“嗷——!”熊爸的吼聲,既是勝利的宣言,也是享受盛宴的前奏。這聲音在逃竄的頭狼耳中,異常刺耳。
“嗷嗚~!”頭狼不甘地回應,心中暗罵“強盜!”
熊貓深知公熊母熊的差異,不僅是身形,更有那不可言喻的威嚴。公熊的威懾,能讓東北虎遁逃,讓群狼不戰而退。這一刻,熊貓仿佛預見了自己的未來,同時,也為熊爸坐擁如此威勢,卻隻知掘地尋食而感到不值。
總之,驅散狼群後,他迎來了冬眠後最豐厚的一頓。
熊貓急切地走近,正當準備享用時,熊爸卻突然對他咆哮“嗷——!放下,那是我的食物!”
熊貓一愣,這唱的是哪一出?難不成是過河拆橋?明明是我領路的!
麵對熊爸的警告,熊貓毫不示弱,同樣回以怒吼“我也要吃!”
熊爸聞言一怔,你也要吃?不對啊,你還沒滿一歲吧?這麼小就能吃肉了?你奶媽可沒這麼教我……
熊貓不顧熊爸的疑惑,吼完便自顧自地大快朵頤,為搶個先,竟直接從那最肥美的豬後腿下口。
熊爸這才反應過來,從未有誰敢與他爭食,可眼前的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再凶猛的熊也不會對孩子下手。無奈之下,熊爸隻能歎了口氣,趴在野豬旁,熊貓占了下半身,他便取上半身。
對熊爸來說,兩三百斤的野豬足以讓他飽餐數日,哪怕隻有一半,也足夠了。
熊貓的胃口遠不及熊爸,兩條後腿下肚已是九分飽,剩下的就留給熊爸,他還要留點空間品嘗內臟。
擺弄地上的內臟,熊貓卻發現豬心不見了,詫異之餘,抬頭隻見熊爸嘴裡正叼著豬心,未及咀嚼便囫圇吞下。
“我的進化點……”熊貓望著這一幕,心中滿是痛惜。
趁熊爸還未對豬頭下手,熊貓捷足先登,剖開豬頭,享用了腦髓。
吃得正歡的熊爸目睹此景,一臉驚訝地望著熊貓。
“這小子口味真獨特啊~”熊爸邊想邊從豬下水中揀出一段大腸,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熊貓被這聲音吸引,見熊爸吃得香,不禁恍然大悟,原來自家兄弟大黑的重口味是遺傳自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