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伯覺得可能有兩個小時或者三個小時了。
夜晚變得更加涼爽,甚至已經稍稍有了一絲寒意。
沙漠的晝夜溫差是非常大的。
在白天有50度的沙漠,夜晚卻可能降到20度以下,有的時候甚至能到10度以下。
此時兩人身上都隻穿著短褲和t恤,顯然是有點冷,但好在兩人一直在往前走著,所以並不覺得有多冷。
這時王毅坐了下來,脫下鞋子,將鞋裡的沙子倒出來,將襪子上的沙子拍淨。
龐博也跟著坐下來,學著王毅的樣子倒出沙子,把襪子上的沙子拍乾淨。
張了張嘴,他最終再也忍不住,問王毅:“毅哥,我們這到底是去哪兒?
王毅搖的搖頭:“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起身,向前走去。
龐博也隻好跟著穿上鞋子,不過就在他正要起身時,他的手突然一陣刺痛。
月光之下,看到在他手旁邊有一條拇指長的褐色蠍子。
王毅來之前也了解過,這些蠍子毒性並不大,被蟄一下頂多也就腫兩天。
王毅轉頭看到龐博左手捧著右手,顯然是被蟄了。
他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有兩個字:“走吧。”
龐博看了一眼他的手掌,隻見那裡已經稍稍腫了起來。
他向受傷的部位吹了兩口氣,隻能稍微緩解一下疼痛。
見王毅已經離開了十多米,他隻能繼續跟著王毅往前走。
又走了不知多久。
天空天開始陰了起來。
月亮和星星都已經消失不見,四周開始變得伸手不見五指。
一陣風吹過,冷颼颼的,兩人都打了一個寒顫,氣溫更低了一些。
龐博擔心地看著王毅:“毅哥,待會不會下雨吧。”
“真要下雨了,我們就淋著。”
王毅沉聲說了一句,帶著龐博繼續往前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天氣更加寒冷。
就算倆人不斷的往前走著,也依然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
唐博心裡實在是很疑惑,兩人的手機都已經關機了,沒有任何定位,而且此時星星和月亮都已經隱去了,不辨方向。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的沙漠裡走到哪兒去。
他怕再次碰到蠍子,再次遇到蛇。
龐博從小膽子比較大,不怕狗不怕貓,不怕老鼠,但他唯獨怕蛇。
可能人類怕蛇就是刻在基因裡麵的,絕大多數人都怕蛇。
又不知走了多久,龐博有些累了,他的腳已經開始發痛。
他打算讓王毅停下來,問問到底去哪兒,實在不行休息一會兒也行。
可是正在他要開口的時候,突然隻覺得腳下腿上像被什麼針刺到一樣。
頓時一痛,接著整個人的腹部,胸口都是一陣刺痛。
“操,仙人掌!”
龐博痛的直接往後跳了一步,此時他的胸口、膝蓋、腿上都被刺了不知道多少針。
雖然這些刺痛沒有剛才蠍子蟄的地方痛,但是如此大麵積的刺痛,還是讓他有點忍不住低聲叫了起來。
然後看向王毅:“毅哥,我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王毅回過頭來:“那就休息一會兒,頂多10分鐘。”
龐博此時直接坐倒在沙發上,摸索著拔掉身上的幾根刺。
他隨後脫下了鞋子。
這也不知走了多少小時,他的腳已經開始酸痛,他此時隻想在熱水裡泡泡腳,讓理療師幫自己的腳做一個腳部按摩。
不過僅僅幾分鐘之後,寒意襲來,讓龐博從夢中清醒了過來。
雖然這裡是熱帶沙漠,但是他們兩人穿的這麼少,在這沙漠中的夜晚也是頂不住的。
這時王毅說話了:“走吧。”
手機關機了,他隻是估摸著有十分鐘,便繼續起身向前走去。
龐博隻能連忙穿上鞋子跟著王毅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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