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平的舒服日子沒過幾天,傻柱就急赤白臉的出現了。
說起來,妹妹雖然嫁到劉家垣,但是傻柱這個當哥哥的真心沒來幾次。
不過,易雲平也不挑他的理。
主要是,他們兩口子一有時間就往城裡頭跑,除了工作其他時間幾乎都在城裡。
易雲平覺得叔叔嬸子兩口子年紀慢慢大了,身邊沒人難免有些孤單。
後來有了孩子,兩個大的小學是在村子裡讀的,兩個小的從小學開始就一直在城裡。到了初中之後,四個孩子就都在城裡上學。
剛開始那幾年,叔叔易中海不止一次地提過,讓兩個大孩子去紅星小學讀小學。
首先,三大爺就在紅星小學教書,肯定能照應一二。
再者,城裡的教育再怎麼樣肯定比村子裡好。
還是何雨水頂住了壓力,讓兩個大的在村子裡上學。
“雲平,出事了。”
傻柱一進屋子,水都來不及喝一口,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先坐下喝點水,還沒吃飯吧?我給你下碗麵條,你先吃了再說,也不急在這一時半會兒。”
媳婦這會兒已經去學校了,做飯的事情隻能易雲平親自動手。
傻柱端起杯子把水喝完,乾脆跟著易雲平去了廚房一起忙活起來。
現成的洋柿子醬打開一瓶,再炒兩個雞蛋,加水煮一把掛麵,出鍋就是一大碗熱氣騰騰的西紅柿雞蛋湯麵。
傻柱倒也不挑,畢竟他一大早在胡同口墊吧了兩個焦圈就急忙忙地趕班車了。
坐了兩個多小時車,又走了五裡路,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端起一大碗熱騰騰的麵條,呼嚕嚕幾口就進了肚子。
最後,又把碗底剩下的湯也喝完了,這才心滿意足地拍拍自己的肚子。
“哎呀,這一路上可沒少遭罪,總算是吃上一口熱乎的了。”
易雲平拿起茶幾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遞給傻柱,傻柱接過煙,點了狠狠吸了兩口,吐出幾個大大的煙圈,這才麵色凝重地說明來意
“雷老六的人受傷了。”
“什麼?”
易雲平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人現在什麼情況?醫藥費什麼的給拿了沒有?”
傻柱又吸了兩口煙
“這個你放心,人都在醫院呢,腦袋被開了瓢的,腿也被打斷的,傷得不輕。”
“傷了幾個人?好端端的怎麼就受傷了?”
易雲平有些擔心,難不成是施工的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問題?
傻柱聞言,重重地歎了口氣
“誒,城裡頭現在不太平,你也知道,一幫小孩子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一個個的不知天高地厚。”
“咱們施工的時候,物料堆了那麼多,那些小兔崽子就動了心思,成群地過來偷東西。”
“雷老六那個人你也知道,乾起活來眼睛裡揉不得半點沙子,那幫小兔崽子頭一次來的時候就被發現了。”
“不過,人家一來就是七八個,人手一根管兒叉,動起手來沒輕沒重的,全他媽的是愣頭青。”
“雷老六手底下兩個守夜的兄弟,不過上前嗬斥了兩句,就被其中一個人一叉子捅在肚子上,另外一個人嚇壞了,趕緊把人送醫院。”
“現場沒人看守,丟了千百塊錢的東西,雷老六見自己老兄弟受了這麼重的傷,也紅了眼睛。”
“當天晚上就叫了手底下不少兄弟在工地等著那幫人,那幫小年輕也他媽的不知好歹,拿了千把塊錢的東西,不說找個地方躲起來,還大搖大擺地又來了。”
“真以為雷老六是吃素的,結果剛一進工地,就被打得連他們媽都不認識了。”
“雷老六這邊的人下手很有分寸,那幫小兔崽子沒出什麼大事,但雷老六這邊有三個兄弟骨頭被打斷了。”
“雷老六還沒找那幫小兔崽子算賬呢,結果那幫小兔崽子先找上門來,嚷嚷著要雷老六賠他們醫藥費,要不然這工地就彆想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