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窗外天色未明,戴郝仁就從夢中醒來。
入眼陌生環境讓他晃神刹那,眨眼間就回憶起昨日發生事情的他掀開身上被褥起身在渾身骨骼劈啪作響中伸了個懶腰。
今日清晨的氣溫至少零下五六度,可這般低溫對於綜合體質已然擁有常人十倍的戴郝仁而言根本不算個事!
身上穿上薄薄的用來晨練的單衣,將爐火升起朝打了水的大鍋中丟入一些大米,又架上蒸籠放上從空間中取出的滿滿一大堆十多個足有成年人兩個巴掌大小的大肉包後,他這才走出了家門,在院子中虎虎生風的打起了拳來。
這是他這兩年養成的習慣,通過鍛煉能夠更快更好的吸收從他人身上收回的屬性點。
現在雖說他的全方位屬性已經抵達現在係統版本的上限,可日常早晨訓練已然成了他的習慣。
原本這年頭房屋隔聲效果就並不好,再加上這個時間距離婦人們起床,為自家男人準備早餐的時間不遠。
“…當家的,外麵那是什麼聲音?是外麵再刮大風了麼?”
戴郝仁隔壁,楊瑞華就被那隱約傳來的風聲呼嘯聲給驚醒。
“唔?…”
被從睡夢中搖醒,閻埠貴內心略微有些不悅。
“應該是吧?是要下雪了?”
眯著眼睛透過被報紙糊住的窗戶縫隙看了一眼窗外現在依舊黑沉沉的天空,打了個哈欠轉個身將身體朝著溫暖被窩中縮了縮的他完全沒有在意。
天色還早,現在不繼續睡一會想那麼多乾嘛?!
“……”
感受到了自己男人對自己的敷衍,看著昏暗房間中繼續埋頭大睡的這個混蛋,楊瑞華沒有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真是的…”
嘟噥中不滿的不輕不重的在被子下擰了一下自家男人腰間的軟肉,在他痛苦哼哼中,感覺差不多也到該起床做飯的時間的她,這才滿意的穿衣起床。
清晨的氣溫讓她打了個幾個冷顫,可已經習慣的她也沒有在意。
下了床先來到自己幾個孩子睡的床鋪邊,摸黑睜大眼睛探頭看了看他們睡眠的情況,再給他們掖了掖被子後,她這才躡手躡腳小心的出了裡間隔間。
人到了外間廚房,她還尚未開始做飯呢!目光無意中透過窗戶掃到外頭,她就驚的汗毛炸起差點嚇的背過氣去
隻見黑漆漆的院子中,有道模糊的身影在其中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伴隨著劈啪轟轟的聲響肆意舞動。
她說今早窗外怎麼這麼鬨騰呢!原本以為是大風刮的,原來是有個不知是人是鬼的家夥,在院子中鬨騰啊!
心中顫顫有所畏懼的她,立馬跑回裡屋再次搖醒自己男人告知院子中的情況。
原本還不在意的閻埠貴,一聽院子中有道迅猛的不知是人是鬼的身影在鬨騰,他也立馬驚的清醒過來一骨碌起身胡亂套上衣服。
再將眼睛戴好後,這才與自己媳婦躡手躡腳來到外路,鬼鬼祟祟探頭探腦朝著窗戶外張望。
隻可惜夫妻兩人都是這個時代典型的夜盲症患者,在這天色未亮的黎明,他們眼中外麵的場景隻有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外麵那個家夥是什麼。
可從模糊的輪廓中閻埠貴卻大概推測出了外麵那個家夥體格很是龐大,身高至少超過一米八…
這般想來…
“郝仁?”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他嘗試性的對著窗外小聲呼喊了一句。
“哎?閻大叔?你這麼早就起床了啊!”
原本正在上下翻騰的那身影果然一頓,隨後就見那身影伴隨著靠近而逐漸清晰。
果不其然,站在自家窗外,將窗戶堵了個嚴嚴實實的人不是昨日新搬來的戴郝仁還能是誰!
隻見在這寒冬臘月中,他身上僅僅套著一件深色寬鬆練功服。
因為先前劇烈的運動,衣服上已被大片汗水打透,從而使的練功服緊貼身體,顯露出他那輪廓分明的肌肉。
這一幕本就足夠有衝擊力,足夠令人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