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淩晨兩點。
地點,賈家外間。
終於等到了裡間徹底安靜,害怕真搞錯人命糾結的都想要進入的賈張氏還不等鬆口氣,身上僅僅穿著一條長褲的戴郝仁,就黑著一張臉抓著衣服從裡間走了出來。
“……”
賈張氏呼吸猛的一滯。
哦豁!完蛋了!
他們計劃的好好的,這一切也如同他們計劃那般進行了!
可之後呢?
是了!他們並沒有做好計劃順利之後該如何麵撫平戴郝仁的怒火了!
現在在單獨麵對他時才想到這兒,賈張氏一時間內心顫顫,雙腿發軟。
特彆是在戴郝仁發現了她,並兩步就來到了她身邊,伸手如同抓小雞仔一般就抓著她的衣領將其提到半空。
窒息的難受,外加與戴郝仁那充滿因為被算計從而暴怒的好似要吃人的目光…
賈張氏快嚇尿了!絲毫不懷疑自己要是不趕快找個好理由,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忌日。
“郝仁…郝仁!冷靜!冷靜!”
該…怎麼勸說他呢?!
哎!也怪自己兒媳沒用!長得不再好看一些!日常她與戴郝仁相處中,她都完全吸引不來戴郝仁的目光。
戴郝仁也是的,太過執拗剛正!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彆人身上,多了一個不要負責,隻需要付出一點點小小代價那很是漂亮的外室,那些臭男人就該開心事了。
可戴郝仁是誰?
眾所周知的完美男人。
他樂善好施,他溫柔大方,他光明磊落,他舍己為人…
他對感情也很是認真與專一,明明被人算計了,卻不忍對方飽受非議,從而沒有在意她的身份背景就想要娶她過門。
而對於廠裡的,對於其他人的想要為他介紹對象,他都一律拒絕。
麵對不少膽大少女主動處對象的邀請,他都沒有絲毫心動…
就這般一個接近完美的男人,現在被他們算計了,被迫與一個有丈夫的婦人發生了關係,對他而言不正是一種莫大的打擊與侮辱麼!
現在就算戴郝仁揍死她,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之後,大家也隻會指責她,而並不會感覺戴郝仁有絲毫問題吧!
畢竟怎麼看戴郝仁都是受害者!
“賈!張!氏!我與你何仇何怨?為什麼這般算計我?!你說!你要不說個一二三出來!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很是明顯,戴郝仁好似真的非常非常憤怒,那咬牙切齒的表情,那眼眸中的殺氣,還有自己厚厚棉襖被他捏的仿若隨時都會被嘎吱捏碎的聲響,都能夠證明他心中的怒火是有多麼旺盛。
“冷靜啊!冷靜啊!郝仁!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啊…”
賈張氏的褲襠已經濕了,隻是現在她穿著棉褲沒有顯現出來而已。
嗅著撲麵而來的死亡氣息,慌亂中她的腦筋也轉的飛快。
“你說!我聽著!”
在戴郝仁這一字一頓的話語間,她的腦海中就已然蹦出一二三四五六七來…
“郝仁啊!你也知道你東旭哥那兒沒用了…淮茹現在才二十歲啊!我們賈家也沒有辦法啊!孩子不能沒媽!這個家不能散啊!我們也不能讓淮茹守一輩子活寡…我們…我們也沒辦法啊!”
賈張氏哀哀戚戚小聲抽噎哭嚎著。
“什麼意思?就算這樣你們就不能找彆人?乾嘛找我!?是看我好欺負還是咋滴!”
戴郝仁怒意好似更高了,另外一拳頭都捏大嘎吱作響。
透過從窗戶外照射而入的清冷月光,賈張氏隱約好似在他拳頭上看到了自己太奶奶慈祥的微笑。
“!!!不是啊!不是那樣的啊!”
渾身打了個哆嗦,還不想要與太奶奶一起離去的賈張氏,趕忙開口解釋。
“郝仁你忘了?我們是一家人啊!”
“哈?”
戴郝仁的拳頭近了,太奶奶的笑容也更加慈祥完整了。
“你忘了!你是囡囡他爸啊!囡囡是淮茹的女兒,這般算來不就是一家人嘛!”
“哈?!”
戴郝仁的拳頭在她麵前停住了,他的眼眸大睜臉上全然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好是再說,你特麼的是怎麼有臉說出這歪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