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沈問瀾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我怎麼記得這個國公府三小姐之前對他百般羞辱來著。】
【宿主不要輕信表象啊!男主應該隻是利用江雪燃的!】
這麼簡單的道理就連係統都能懂,江雪燃麻木,將麵前碟子裡的菜狠狠放入口中,想象做它就是沈問瀾。
然而在這瞬息間,江雪燃便被辣得滿臉通紅,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放進口中的是一塊辣椒。
“咳咳……”
江雪燃忍不住咳了出來,吸引了一旁幾人的目光,沈問瀾則波瀾不驚地站在她的身後,輕輕拍著她單薄的脊背,給他順氣。
“小姐,現在可好些了嗎?”
有你在隻怕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江雪燃雙眼被辣得通紅,心中說不儘的惱怒卻不能表現出來。
“一見著國公府家三小姐,本宮便想起兒時,嫡姐也是同她一般性子。”
皇後忽然開口,夾雜著幾分笑意,旋即又化作悲傷。
“隻可惜長姐她早早便去了,這麼多年便隻餘下本宮一人孤苦伶仃。”
見自己的皇後黯然垂淚,皇帝有些緊張,抓著她的手。
“蓉兒,你若是喜歡這江三姑娘,朕就給她一塊令牌,若是你想見她,便隨時傳喚來宮中,如何?”
隨時入宮?
江雪燃隻覺得自己兩眼一黑。
隻不過是今日一次,江雪燃便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耗空了,若是往後幾日便一次,她恐怕是要折壽!
“多謝陛下體諒,臣妾感激不儘。”
皇上連忙安撫著自己的皇後,一邊招呼著大太監,將令牌拿來。
這大太監也是圓滑之人,捧著令牌走到江雪燃麵前,臉上的肉幾乎都要擠成一條縫。
“江三小姐可拿好了,能夠特設令牌進入宮中,可是莫大的殊榮,隻怕今日出了宮門,三小姐要為多少官胄女子羨慕了!”
江雪燃知道,此時絕不能露出半點異樣,隻能微微福身,用鴉羽一般濃密漆黑的睫毛,擋住了眸中的苦澀。
“臣女謝主隆恩!”
將令牌交給夏襲仔細收好,天子賞下來的東西,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弄丟,否則一朝是恩賞,一朝也能是罪罰。
“原本今日,淮陽王世子也要赴宴,隻是臨時街上有鬨事者,他繁於公務,便不能親至了。”
皇帝再度開口,“聽聞前段時間江三小姐和尚書家的公子退了親,我如今,再給你指一門新的可好?”
江雪燃聽出了幾分的深意,更不曾想皇帝竟然如此直接,大腦還來不及思索,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臣女……”
江雪燃好不容易擺脫了上一個婚約,還沒過幾天清閒日子,便要背負上另一樁婚姻,這絕不是她想看到的。
更何況那淮陽王世子,可是第一次見麵,便要殺了她的人啊!
“皇兄,今日不是說好了不提此事?”
昭陽公主忽然開口,撒嬌一般扯著皇上的袖子,“再說了,這江三小姐與陵川此前都未曾見過,如此草率指婚,恐怕不妥!”
這樣的話恐怕也就隻有昭陽公主能說出來了,竟敢說天子草率,古往今來昭陽公主當屬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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