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哭鬨不止,竟還想掙脫禁衛軍的桎梏,皇上大怒,走上前抽出禁衛軍腰間刀刃。
下一瞬——
“啊!”
一旁傳來尖叫,江雪燃感知到臉頰一片潮熱,也後知後覺,見李檀瞪大著雙眼,似乎不肯信自己這一生竟如此草率便被了結。
身旁一聲悶響,李檀的身體徹底倒了下去,片刻後被禁衛軍拖了下去。
“若是有人膽敢再借此時機,胡亂指認,下場有如此人。”皇上的目光冷冷掃過。
江雪燃則被江則疏拉著站起身,雙腳已跪得有些麻木,被攙扶著坐到一邊,身上的生氣才回轉了幾分。
幸好……
方才她看著鎮定,但心中實則十分緊張。
若不是因為李檀自亂陣腳,大可以編造出證據,她是無法證明這帕子不屬於她的,但李檀分明有很多機會,可以胡亂編排。
還好。
她便是篤定,李檀沒有這樣的鎮定與心機。
“那帕子……”
見眾人的目光並未落在自己的身上,江雪燃低聲開口,水盈盈的雙眼盯著江則疏,卻見他搖搖頭。
“我們未曾見過。”
江雪燃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點點頭。
一旁的混亂,如今已經與她們無關了,洗脫了嫌疑,皇上的視線便不會再度落在國公府之中,這再好不過。
“江三小姐,又見麵了。”
柳冰河在一旁招了招手,隨後眸中幾分感激,“謝謝你,將狐裘給我妹妹,看來改日去國公府道謝,是免不了了,又欠你一個人情。”
狐裘?
原來方才那小兔子一樣的丫頭,便是柳冰河口中心心念念的胞妹。
不過細瞧之下,兩人確實生得有些相似之處。
“我也不知道她是你妹妹,隻是見她一個人站在角落裡麵,風雪襲人,有些可憐罷了。”
江雪燃躲在江則疏的身後,見柳冰河也不再看過來,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一再在生與死的交界之中徘徊,江雪燃還沒有後怕的時間,便又要麵對新的,這一天屬實是有些“動魄驚心”了。
裙角又被染上了獻血,江雪燃十分憎惡,但眼下顯然也沒有能夠換掉的機會,因此也隻能忍受一番。
下麵的人將帕子指認一番,最終還是沒有得出結果。
皇上的麵色越來越沉,一刹那仿佛禦花園之中烏雲密布,江雪燃不禁在心中猜測著,若是今日揪不出來著帕子的主人,難不成就這樣將所有官員女眷全都關在宮中?
這可不成體統。
直到一道聲音自遠處而來——
“陛下,調查元凶一事,不若先交給大理寺,這些女眷先放回去吧。”
轉過身,隻見皇後踱著步子,來到皇上的身邊,柔夷撫上。
“如此勞師動眾,陛下定然也累了,刺客背後定然有人苦心部署,便是揪出這帕子的主人,隻怕也無法揪住幕後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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