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嘛!
“看來雪燃很有天資啊。”柳冰河在馬下眯著眼,“我拉著你走兩圈,你適應一下。”
舒明月見到這一幕,在一旁咬唇,片刻後也架著馬靠近。
“柳夫子,明月還瞄不準靶心,您能先教一下我嗎?”
江雪燃正沉溺在初次騎馬的喜悅之中,見狀,柳冰河默了一下,隨後頷首。
“雪燃,你先自己一個人坐一會兒,呼雷很乖不會亂跑,我去去便回。”
呼雷確實很乖順,江雪燃於是毫不猶豫應允下來,柳冰河也放開了韁繩,轉而去教舒明月了。
坐在馬背上,江雪燃感覺到了來此異世之後為數不多的輕鬆,似乎什麼都不必顧慮。
如今仍在隆冬之中,往日她最為畏寒,此時都暫時被拋在了腦後。
呼雷會慢慢地走動兩步,江雪燃逐漸放鬆了不少,唇角勾著笑意,牽著的韁繩也放得更鬆了一些。
“呼雷,你真乖。”
江雪燃由衷地誇獎了一句,然而再抬頭時,才驚覺呼雷不知不覺帶著她已經遠離了人群,雖還能看到柳冰河他們,但也隔了一段距離。
瞬間,一陣恐懼在心間彌漫開來。
“柳冰河,柳冰河!”
欲哭無淚地叫了兩聲,另一邊柳冰河放下了弓箭,轉頭間才發現呼雷和江雪燃不知何時已經跑得那麼遠了,也不禁無奈。
“雪燃你彆怕,我現在過來。”
見柳冰河注意到自己,江雪燃自然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正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呼雷倏地驚叫了一聲,隨後一個顛簸——
“雪燃,小心!”
柳冰河語氣嚴峻,他賞馬多年,自然看出呼雷此時的狀態有些不對勁,心中一緊,快步追過去。
而呼雷如同受到了莫大的驚嚇,縱開馬蹄朝著前麵奔去,江雪燃險些被甩下馬背,下意識攥緊了韁繩,但仍被顛簸得一陣反胃,手上的力度也越來越弱。
“救命啊!”
江雪燃用儘全身的力氣,一張小臉花容失色。
不用腦袋想,江雪燃也知道,肯定是有人暗中做了些什麼,否則呼雷絕不會忽然發瘋,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時間思索。
她這身體本就是一個嬌軟的大小姐,她又不會騎馬,要是就這麼摔下去,隻怕不死也要半殘吧?
“雪燃,攥緊了韁繩,千萬不要放手!”
“要是放手就完了!”
江雪燃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她被顛得眼淚都滲了出來,思思咬著牙,一陣鐵鏽味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死死抓著韁繩不肯放手,但仍感覺到一陣力不從心。
要……堅持不住了!
柳冰河咬著牙,腳尖一點追上去。
隻是呼雷本就是日行萬裡的汗血寶馬,受驚之下的速度極快,並非人用腳力便能追得上的,眼看著江雪燃便要支撐不住,忽然一道玄色身影翻身上了一旁休憩的瘦馬,如同電光般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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