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燃,你回來了!”
柳冰河大步走過來,賀陵川與小公主都已經不在此處了,江雪燃打量了一番,便收回目光。
“今日之事錯也在我,分明察覺到了小公主對你有敵意,卻還沒有時時盯著。”
見柳冰河眼下散不開的陰霾,江雪燃無所謂地大手一揮。
“若是什麼事都要怪在你的頭上,明日隻怕你就要被呀得變矮幾分了。”
小公主會對她動手,也是猝不及防,就連江雪燃自己都未曾察覺,又怎麼能怪到柳冰河的身上呢?
“騎射課快要結束了,今日之事我代小公主給你道個歉,順便送你回府吧。”
江雪燃雖然再三推辭,但柳冰河也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一直將人送到了國公府的門前。
若不是因為江則疏此時有公務纏身,並不在府中,隻怕還要登門致歉。
江撫柳遠遠便收到了係統的消息,得知今日江雪燃在校場之上也是有驚無險,不禁鬆了一口氣,但還是非要親眼看見才能徹底放心,於是一早便等在了門前。
一見到江雪燃進門,邊邁著蓮步走近。
“第一日去國子監,雪燃可有遇到什麼不順?”
江雪燃心中一暖,隨後便攀上江撫柳的胳膊,拉著她往裡麵走。
“沒什麼不順的,今日還騎到了柳冰河的好馬,有意思著呢……”
沈問瀾默默墜在她們的身後,瞧著江雪燃對江撫柳一副親昵依賴的模樣,心下不解。
雖然他並不能完全知曉,幾個係統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但這些攻略者似乎都有著同樣的一個目標,也就是他,因此無論如何也算得上是競爭者才對。
為何江雪燃總是在做一些無用之事?
“沈問瀾,你愣著乾嘛呢?還不快去換一爐碳!”
院中的炭火已經有些冷了,夏襲不在,江雪燃也隻能大著膽子指喚沈問瀾了。
反正他現在也是一個掛名仆人,日後過了這個村兒,隻怕就就沒這個店了。
“是。”沈問瀾垂眸。
肩胛間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之前擋箭的傷口還沒有痊愈,今日為了能追得上呼雷,傷口難免被牽扯。
隻是這些他絕不可能與任何人說。
江雪燃本來毫無察覺,直到瞧見了江撫柳頭頂的金字。
【果然呀,炮灰女配就是炮灰女配,什麼時候都是會得罪男主的……男主傷口都裂開了,她還讓人家乾活!】
心中倏地一緊,隻因江雪燃就是全然將這件事給忘了,並非故意為之。
怪就怪在沈問瀾當日便能下床隨意走動,這幾日來又從未表現出受傷的模樣,江雪燃自然早把這件事拋之腦後。
……現在把男主叫回來休息還來得及嗎?
那肯定是來不及了。
因為轉眼間,江雪燃便見到一道單薄的身影捧著新的炭火進了院子,對上她複雜的目光,似乎還有些疑惑。
江雪燃隻得閉目,揉了揉有些脹痛的額角。
沈問瀾實在是太善於偽裝了,一時間明明自己早已知曉的事,都會因他這一副偽裝而逐漸被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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