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計四兩撥千斤,就不知魚兒究竟會不會咬鉤了。
……
第二日,坐在國子監中,江雪燃昏昏欲睡,而眼下滿是未曾睡好才會留下來的烏青。
倏地聽聞了昨日的八卦,江雪燃遲疑著自己要如何應對,但左思右想之下,又覺得她知曉這個消息,還不如不知曉。
她沒有什麼神通,隻不過是一個能夠窺見係統的普通人。
難不成,江雪燃還能跑到昭陽公主麵前,告知她:你被騙了感情,還是安心做係統留下的任務,去當女帝,才來得更實在?
隻怕這話一說出口,她的小命便是徹底難保了。
“哎……”
幽幽地歎息,坐在江雪燃身旁的沈問瀾,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郡主,為何今日舒小姐沒來?”
江雪燃聞言,茫然轉頭看向舒明月的桌案,果然,以往總是頭一個到的舒明月,如今沒了身影,陳夫子似乎並不奇怪,想必是告假了。
雖不知原因,但江雪燃猜也能猜到,這必定是與昨天那封信有關。
“她來不來,與我又沒什麼乾係。”
江雪燃確實決心要管這個閒事,但一雙總是柔情,如同生了小鉤子一般的杏眼之中,卻夾雜著幾分冷漠。
反正今日在紫荊亭中還要相見,到時候究竟所謂何事,一切的困惑也能隨之水落石出了。
“是小人多言了。”
江雪燃倒是沒想到,沈問瀾居然對舒明月有些興趣,原本劇情之中並沒有舒明月這個人,她一時間也想不通,沈問瀾有什麼好感興趣的地方。
不過,很快一上午便匆匆過去,到了酉時,江雪燃才收拾著出了門。
紫荊亭乃是一處貴族子弟遊山玩水之所,江雪燃早在小說劇情中,得知了此處有多麼奢靡,隻是她穿越而來,為了規避喪命的危機,才未曾來過。
“來一間上房,有什麼特色的好酒,好菜,隻管端上來便是”
江雪燃將一顆金錁子放在小二手中,隻見這小二瞬間笑開了花,臉上的皺紋溝壑間,透露著幾分市儈。
他不敢置信,將金錁子放在牙便咬了一下,隨即笑逐顏開。
“好的,兩位客官裡麵請!上房一間,我這就去給您籌備酒菜!”
她受了那些郡主封賞,再加上各家送來的禮物,如今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富婆了,這樣的金錁子,江雪燃手中要多少有多少。
好不容易來了一次,身旁還跟著沈問瀾,算是為數不多安穩的時候。
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好好享受一番。
“郡主如此行事,會不會太張揚了些?”沈問瀾蹙眉,倒是沒想到江雪燃會如此揮霍手中的錢財。
時值亂世,這些東西到了日後必定都會升值,若是以往的那些宿主,必定會拚命斂財,用儘了手段替自己爭取利益。
哪兒有一個像是江雪燃,手中有點錢便隨意亂花。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及時行樂。”
江雪燃理所應當地梗了一下脖子,反正總是有今天、沒明天,錢財隻不過是身外之物,平日裡走的都是國公府的賬目,她能自己開銷的地方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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