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怕,我這就帶你去醫館。”
江雪燃緊張地瞧著周圍。
雖然方才那一冷箭,她並未看清出處,但是想殺她的人不多,賀陵川便算在其中之一,方才他忽然出現,絕非巧合。
若是賀陵川現在想要出來結果了她,隻怕是更容易得手。
就這麼緊張地瞧了一路,直到醫館,也並未瞧見金字閃爍,江雪燃這才放心下來。
看來,賀陵川大抵是覺得她死定了,於是也沒有跟上來。
但她現在確實是要死定了!
江雪燃隻覺得全身僵硬,被柳冰河放在醫館的榻上時,已然控製不了自己的四肢。
“我朋友說,她這是中了毒,郎中您快仔細瞧瞧,還有沒有得救?”
這話說得,未免也太不吉利了吧!
江雪燃憤憤看著柳冰河,任由郎中擺弄著,目光之中,最終隻剩下人之將死的茫然——
不是說,下一次死亡劇情是在中秋嗎?
怎麼忽然又要死了?
“這位姑娘……”郎中歎息著收回手,捋著白花花的胡子搖了搖頭,見狀,江雪燃更是如墜冰窟。
“冰河,能不能麻煩你速去通知我二姐,好歹來給我收斂個全屍……”
江雪燃聲音都顫抖起來,柳冰河更是紅了眼眶,方要挪步。
“啪——”
隻見郎中一巴掌,打在她的手背上。
“小姑娘年紀輕輕,怎麼說這麼不吉利的話?”
江雪燃和柳冰河都茫然瞧著他,郎中道,“這小姑娘確實中了毒,不過方才就已經被人給解了啊!她如今不良於行,口齒不清,乃是因為體內還有一種可以使人麻痹的藥物。”
“但並不傷及性命,一會兒老夫開一貼藥,喝上便能好起來了。”
柳冰河訥然看向江雪燃,隻見她也轉開眸子。
原來是因為有麻藥啊……
她還以為是沈問瀾給她下了毒,如今看來確實是冤枉他了。
“沒事就好。”
見她這副模樣,柳冰河啼笑皆非,但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方才胸腔間的悶痛也儘數消弭。
“還有這位姑娘耳朵上的傷,老朽去弄些金瘡藥來,敷幾天便能消了。”
郎中顫顫巍巍地轉身去抓藥,柳冰河則在榻邊坐了下來。
“方才為何有人朝你射箭,你認識那人嗎?”
江雪燃抿著唇,雖知曉幕後主使極有可能就是淮陽王世子賀陵川,但無憑無據,她亦不能說出口。
“我也不知是何人,若不是因為……有人相護,隻怕此時我已然斃命了。”
柳冰河回想起方才,也覺得十分凶險。
“確實,也不知是哪家的義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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