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也執著一柄傘,跑過來將沈問瀾頂走,有些諂媚地靠在江雪燃身側。
“奴婢來替您打傘吧,方才奴婢一直在燉您愛喝的甜湯,這才來得晚了些。”
夏襲如同防賊一般,瞥了一眼沈問瀾,隻換著他從後麵走,江雪燃瞬間理解了她的用意——
原來是擔憂沈問瀾趁著公職,對她這個小姐“圖謀不軌”。
江雪燃想到這裡便忍俊不禁,笑了出來。
夏襲茫然:“三小姐,您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嗎?”
確實十分好笑。
隻是不能說出口罷了,沈問瀾如此記仇,若是下一次不救她,那可笑的便成她了。
“沒什麼。”
江雪燃伸手摸了一下平坦的腹部,折騰了一晚上,又是擔驚又受怕,她確實也有些餓了,於是加快了腳步。
“莫讓二姐他們等急了,我們快些走吧。”
“是!”
沈問瀾跟在後麵,江雪燃已顧不上他。
民以食為天,即便是死也不能做個餓死鬼,江雪燃現在很急。
沒有什麼事比吃飯更重要了!
一邁入堂屋,一陣暖融融的溫度,便將江雪燃整個人裹了起來。
“四公子和五小姐還記掛著您呢,記得您最怕冷,於是一早便將堂屋燒得暖和。”夏襲在一片笑吟吟開口,“若是三小姐還畏冷,奴婢讓人再去燒幾個火盆。”
“不必了!”
這個溫度便已很好了,江雪燃也無意再去折騰那些下人。
“是。”
江雪燃走近些,江撫柳也到了,轉過眸子看見她時,眸底劃過一絲驚豔。
一早便聽聞,夏襲替江雪燃裁了一襲紅衣,也猜到她這般穠麗的樣貌,配上這樣張揚的顏色,定是錦上添花,但此刻還是一驚。
江雪燃便如同一隻活脫脫的瓷娃娃,肌膚在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白皙,狹長的眼尾如同一筆抹開的墨,又似精心描述的工筆。
幾人一時間都看得有些呆了。
“二姐,四弟,五妹?”
江雪燃見他們神色誇張,不自在地扯了一下衣襟,在夏襲抽出的椅子之上落座。
“夏襲果然是好眼光,這衣服你穿上最合適不過。”
江撫柳回神,唇角輕勾。
“確實有些可惜了,未曾讓京中那些人瞧見,我三妹如此絕色,是他們的損失。”
江雪燃被誇讚得有些羞赧。
“二姐就不要如此打趣我了。”
她轉過眸子,瞧向一旁的江瑜笙與江采荷。
雖說同在國公府內,但除卻剛穿越來的幾日,她與這一雙弟妹便鮮有交集,也多了些生分。
“等幾日,瑜笙便也要入國子監,你們二人在國子監內也能有個照應。”
江撫柳開口,江雪燃則是有些意外。
江瑜笙也要進國子監?
不過想想也是,他原本就是男子,還是國公府之中的男子,免不了要科考進爵,那也是要在國子監中讀一陣子聖賢書。
“聽聞三姐便在國子監中,以一篇策論奪得郡主之位,我到時候去了,還是要潛心向三姐學習。”
江瑜笙在江雪燃的美眸注視之中,赫然敗下了陣來,低下頭,遮擋住臉上的紅暈。
這炮灰女配實在生得太美了,如今又與之前大不相同,舉手投足間儘顯嫵媚。
“好了,今日是家宴,先不說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