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景翎眼神沉肅,表情冷漠。
他不信阿晚的醫術會出事,連急性心梗的爺爺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同時還救了很多身患疑難雜症的病人。
肯定是,有人從中要搞她。
會是誰呢?
左景翎首當第一想到的就是宋川竹。
這個狗東西一直都在針對阿晚,暗中陷害也能乾得出來,何況昨天他剛揍了對方,宋川竹肯定把氣全部都撒在了阿晚的身上。
可這回的是直接死了人,宋川竹,還真是鋌而走險,難道不知這是犯法的嗎?還是認為他宋家在京市可以橫著走?
本想直接打電話質問對方,不過左景翎忍住了,這事不能聲張,要低調處理解決。
查到罪證後,再一舉將宋川竹給送進去就行了。
墨家。
墨奕珩跟墨老爺子在靜室內商議解決方案,江晚對此還毫不知情,她沒午睡,於書房裡撰寫譯文。
墨水忽而暈染,紙張廢掉,江晚撕掉扔了。
準備重新寫,但鋼筆又斷水,江晚擰起眉,又換鋼筆。
起身去洗筆,膝蓋撞到桌角,她疼的抽氣一聲。
看著撞出的紅印子,江晚抿唇,抬起右手開始掐算。
今天太不順了,一定有事要發生。
掐算結果,凶兆。
昨天醫治的那個人……死了。
江晚驟然凝神,手指握拳。
人命是天大的事,她行醫,卻治死了人。
仔細回想昨日診治過程,不算複雜,入針是沒問題的,且對方陽壽未儘,為什麼……人忽然死了?
她打開手機,找到趙鄞的聯係方式,撥打出去。
趙鄞原本是要隱瞞著的,因為墨家那邊跟他爺爺提前知會過,可是江晚上來就問死者鄭在民的事,他頓住片刻。
“……你怎麼知道的?墨奕珩跟你說的?”趙鄞問。
“不需要他說,你忘了,我還會道學。”江晚道,聲音平靜。
趙鄞心驚感歎,看來就算他們所有人都瞞著江晚,江晚自己也能算出來。
“你算出多少細節?可以跟我說一下,還有凶手,你算出來了嗎?”趙鄞問。
“沒有,事關自己,我算不出太多。”江晚道。
趙鄞了然,說:“人在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去世,因為距離診治時間有個過程,初步屍檢結果判定為心衰而亡。”
沒有任何違規藥物跡象,監控也查不出什麼,這才是最致命的,要不是墨家那邊壓著了,這會熱搜早已爆了。
江晚聽完了事情描述,電話掛斷後,她深呼吸兩下。
這裡麵有問題,但屍檢結果找不到證據……
她算不出具體情況,給師父發的信息也沒人回。
是自己的問題?走針結束,仍舊心衰而亡……
江晚此前從未有這種心慌的感覺,因為她用醫術的時候也會輔助道法,可以算出對方肯定會沒事。
而現在,第一次醫術和道術雙失靈了……
在她這麼心跳加快,心緒煩亂不定之際,書房門被推開了。
江晚抬頭看去,是墨奕珩。
“阿晚,膝蓋受傷了?”墨奕珩注意到對方放在椅子上的右腿,走近問道。
他半蹲下去檢查,“磕到桌角了?”
江晚低頭和他對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