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墨奕珩眼底的那點失望跟遺憾也都收了起來,道。
“或許我該說二十年了我才認清一個朋友的真實麵貌,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一切都是因為……”墨奕珩停頓住。
都是因為宋川瀾找回了那個小妹,他姑姑的女兒。
其實能理解他的護妹心切,但連理智跟正義都拋卻了,讓另一個女孩背鍋受苦,這樣的人不是他的朋友。
而且他也給過他指示,分明最大的錯是江峰,害的兩個女兒都受罪,可宋川瀾卻不管不顧,非要江晚嫁過去,非說全部都是江晚的錯。
“我替他向你道歉,給你帶來負麵情緒了,讓你受委屈了。”墨奕珩對著江晚說。
“你也不用道歉。”江晚道,“現在你跟他可不是朋友關係,沒必要替那種垃圾說話。”
墨奕珩看著她。
“話說早知如此我就一開始不該給他臉,多少還顧及你的麵子。”江晚又說,帶著點小生氣。
墨奕珩微頓,想起她那會主動先為上午的事道歉一事。
“你知道嗎,我江晚從不低頭,除了我師父、養父母一家,現在加上你。”江晚對著他說。
“我竟然這麼重要?真是我的榮幸。”墨奕珩淡笑道。
“因為你對我好,所以我也會百倍奉還,你這個人是真的很不錯。”江晚微笑說。
墨奕珩看著女孩純善的笑容,心道:我做的那些不過就是舉手之勞,就像一個人幫螞蟻拿起來壓住它的葉片,沒有任何麻煩,也完全不值一提……
但這些在江晚看來是“大恩”,他心中有點不知道要怎麼表達才好了。
不待他說什麼,江晚就又去桌子邊寫藥材了,仿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內核穩定,不受任何影響。
彼時醫院外。
宋川瀾正在給他打個宋川竹打電話,將方才的情況給簡單概括了。
“他拋棄你們二十年的友情去為了一個女人。”宋川竹在手機那邊說。
“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交,就當前二十年瞎了眼吧。”
宋川瀾心中也是憋悶氣虛,他挺難受的,儘管同情墨奕珩被騙、同情他被鬼迷心竅,但更多的是被狠狠紮心,徹底失望。
“算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宋川瀾道,“就是不能幫小妹報仇了。”
“這事我會出馬。”宋川竹沉聲說。
墨奕珩不顧及跟二弟的多年交情,那他也就不必再有顧慮,反正那個墨奕珩遲早要死,再得寵又有什麼用,沒一點商業交換價值了。
宋川瀾聞言沒說話了,他不知道他哥要怎麼做,他也不想想,隻希望小妹儘快恢複,然後接她風風光光的回宋家。
至於江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著吧,惹到了宋家,他絕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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