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江晚是吧,父親江峰,私生女。”墨老爺子說。
“是的。”管家道。
“被江峰放在鄉下養了二十年,這次回來是聯姻的,但她性格剛烈,據說沒告訴家裡跟三少領了證,然後還把那一家子都給打了,甚至江峰請了兩個保鏢也沒抓住人。”
墨老爺子緩緩走著,腦海裡浮現那個偏瘦的身影。
怎麼說呢,是個可憐人,但也不應該將主意打到他孫子頭上,就看三天後她要怎麼收場了,既然敢惹,那就得做到。
走著走著,越想那張臉就越覺得熟悉,這回不光是眼睛了,而是整個五官樣貌。
“你覺得她眼熟嗎?你跟我有三十年了。”墨老爺子說。
管家回憶一下,搖了搖頭。
“不該啊,江家那邊根本沒接觸我的機會,那丫頭確實也是第一次見,像誰呢……”墨老爺子思索著。
在那遙遠且泛黃的記憶裡,好像是有那麼一場酒會,有個商業上的老夥計帶著他的女兒走過來,對方當時穿的應該是鵝黃色裙子,落落大方,很有禮貌,淑女且優雅。
談了些什麼呢?哦,聯姻,想介紹兩家孩子認識一下。
但再深入,老夥計是誰,他女兒又是誰,這就記不清楚了。
“老咯~”墨老爺子一個歎氣道。
也有可能隻是記憶出了差錯,他也就沒想了。
彼時清風觀。
清風道長掃完了院子得閒坐下喝口茶,搖椅之上,他看著大樹還有鳥兒,感歎道:“丫頭走了怪想的,這才第二天,怎麼覺得過去一個月了呢?怪寂寞的。”
“昨晚還說想回來,不會是哭鼻子了吧,唉,都那麼大個人了。”清風道長自言自語說,想起來她下午還沒跟自己發消息彙報呢,於是打開手機。
這一開手機,他笑的眼睛起褶子,果然徒兒在外想師父,十來分鐘前發了兩條消息。
點開一看,上一秒還在啜茶的他下一秒就給嗆的直咳嗽,笑容也沒了,隻剩下瞪著眼睛。
潑皮丫頭:[塵世間的謫仙人,下午好啊,有沒有給我的阿黃喂飯?]
潑皮丫頭:[捂嘴笑.jpg)]
清風道長:……
江晚收到消息回複是這樣的:
[逆徒!膽敢直呼為師網上昵稱。錘子)]
江晚打字:[不是高徒嘛,您老人家前後不一啊。]
頑劣老頭:[我現在收回那話,這就去改。]
江晚笑了笑,說了一下冒名頂替之事,感慨道:
[您老人家真是名聲遠揚,這都形成一條詐騙產業鏈了。]
清風道長怎麼看怎麼都不覺得是誇他的,回複說:
[他們騙又騙不到人,你自己騙的短命鬼老公還行不?]
看著手機屏幕的江晚:……
很好,她師父真是精準算中每一步。
昨晚他還說自己回不去,如今確實回不去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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