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誰,一個平平無奇、先被拋棄又被逼婚的小可憐唄,娘死爹不愛,苟活到現在。”江晚開玩笑說。
墨奕珩聞言沉默兩秒,道:“那隻是你的其中一層身份,鬼門九針,連清風道長都不會……”
“你想問我是怎麼學的?”江晚看著他說,“我要說我是自學你信嗎?”
墨奕珩沒說話。
“看,你不信,不信還問什麼呢?”江晚無奈。
“你吃了一個雞蛋,覺得很美味,還非要找出來下蛋的那個母雞?所以我能給你治好就行了,彆的不用管。”
墨奕珩知道追根溯源是一種不禮貌行為,因為對方也不想回答,但他確實太驚愕太好奇了。
江晚在幫對方按摩腿,看他就這麼一直盯著自己,目光灼灼,但就是不繼續問,終於,這視線讓她忍不住了。
“行,我說,我師父就是清風道長。”她雙手叉腰,一個歎氣道。
墨奕珩一個眼神微頓,像是沒反應過來。
這兩天自稱是清風道長徒弟的人太多了,現在江晚也這麼說……
她到底是糊弄打趣自己還是真的是的?
江晚繼續操針,神情沒有半分起伏變化,仿佛剛剛說的那話就跟“我中午吃了青菜”一樣稀鬆平常,越是這麼淡定,越讓墨奕珩內心搖擺不定。
一方麵因為對方會鬼門九針而震驚不已,因為就算那些算出來的東西可以提前查到或者做手腳,但這個行針不會騙人。
可另一方麵又想到對方跟她師父之間的相處之事,包括她給對方的備注,清風道長是何等高雅、仙風道骨之人,完全不是一個活潑的搞怪師父,應該非常嚴苛古板才對。
墨奕珩腦子兩個想法在打架,他視線定格在江晚手腕上的那一條紫檀珠串,在想如果那是“川引”的話……
就徹底能證實江晚的身份了。
施針結束,江晚開門讓外麵的人進來,但發現他們都直愣愣的看著自己,一時神情疑惑。
“您孫子安好,這下可以放心了。”江晚對著墨老爺子道。
墨老爺子就這麼盯著她,眼睛炯炯有神。
江晚:?
分明沒治死墨奕珩,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足足過去十來秒,墨老爺子終於動了,而後他帶的醫生團隊全部蜂擁進來,瞬間將江晚給團團圍住。
“……不是,你們準備打群架?”江晚一個無語的問。
“不至於吧,同行相輕看不起也就算了,還搞圍攻?能不能有點魄力跟紳士風度……”
她吐槽的話音剛落,圍著她的人紛紛道:
“你放才用的是逆轉周天?”
“你的施針手法是顫針對嗎?”
“最後那幾針,你用的是鬼門九針?”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神情激動,江晚愣住片刻,這才發覺他們眼中不是仇視跟敵對,而是炙熱跟瘋狂。
“小姑娘,你師承何人?”主治醫師甚至抓住了江晚的手臂,眼神奕奕地問。
江晚挑了下眉,抽手說:“你這人不是方才叫我黃毛丫頭?改口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