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沒打夠還是沒罵夠,要不要給你支一個戲台子?”江晚看著宋川音冷聲說。
“不是……”宋川音咬牙,臉上神色氣憤中帶著憋悶,最後咬牙開口:
“你要跟我回去給我爺爺看病。”
江晚:??
“我沒聽錯吧?”江晚無語嗤問。
“沒有。”宋川音道,以為她願意了。
“先不說我憑什麼跟你回去,另外你算老幾?敢這麼命令我?拜托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是你有求於我,這就是你的態度和語氣?”江晚嘲諷說。
“我……”宋川音張了張嘴,他根本就拉不下來臉說軟話,更彆提是求對方。
這時哄著江韻柔的宋川瀾也想起來他們下樓的目的是什麼,他看向江晚的背影,眼神中也充滿糾結和掙紮,還有不甘跟屈辱。
江晚是厲害,她直接把墨奕珩給治好了,但是她打了韻柔!欺負了那麼多次!
這決不能原諒!
“我早說了我事先不知道這個病人的‘宋’是你們這個‘宋’,我要是知道,給我一個億我都不會來,看到你們就晦氣。”江晚對著宋川音繼續說。
宋川音盯著她,雙手握緊,已經發不出一個字了。
這絕對是他從出生以來最憋屈最忍讓最羞愧尷尬的時刻,偏偏會鬼門九針的人是江晚,為什麼偏偏是她?!
“滾開點,好狗不擋道。”江晚冷哼說,這時保鏢已經上前推開人了。
宋川音被推的到一旁,他就這麼看著江晚的背影,看著她攙扶著墨奕珩,聽著對方語氣是同對他們截然相反的溫柔嗬護,咬牙就這麼站在原地。
宋川瀾自始至終都沒說一句話,宋川音好歹說了,兩人盯著一行人消失,嘴巴像被膠水黏住,腳像被水泥糊住。
但想想爺爺……
但還是做不到!
“川瀾哥哥,你們不要被江晚給騙了,說不定根本就不是她治的墨奕珩,她就是一鄉下人,怎麼會醫術?”江韻柔此時伏在宋川瀾懷裡,小聲的說著,臉頰上還掛淚。
宋川瀾看著她,眉頭微蹙,但還是伸手,動作溫柔的幫她擦乾淨淚痕。
誰都治不了墨奕珩,包括三天前他還親眼看墨奕珩坐輪椅,但今天他就能走了。
真不是江晚嗎?真不是她嗎?那爺爺怎麼解釋?三嬸又怎麼解釋?
他低頭同江韻柔對視,對方說出這一番懷疑的話可以理解為是不知情,但她還加了句江晚是鄉下人,刻意強調,話語裡帶著鄙夷和嫌棄……
還有方才她罵江晚的那些話他都聽的一清二楚,還有明明韻柔時不時腹痛卻能下樓,甚至還激烈反抗……
三弟查不出她的病症,來的西醫也都查不出,中醫的陳主任還直接說她是裝病……
至此,以往妹控上腦的宋川瀾忽然開始有幾分清醒,或許是真的見識到了江晚的實力,或許是真的察覺到自己“裝瞎裝聾”,但是——
韻柔是自己的親妹妹啊!她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就算她罵江晚在先,可江晚動手就是她的不對!而且江晚六親不認,還打了江峰一家呢!
想到這裡,宋川瀾眼神又變得堅定起來,感覺自己方才那點“動容”就很可笑。
江晚就是錯的!她就應該給韻柔道歉!就算她醫術好那也不能說明她的人品好!她實際上還是一個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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