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院長看向戴眼鏡的男人,病人身份尊貴,這種生死決定權當然是在對方人手中。
男人聞言上前,神情嚴肅,他接過手機說道:“您好,我想問,如果試一試的話,有幾成幾率。”
“多的不給你保證,七成是可以的。”江晚說。
男人眼睛動了動,其他醫生倒吸氣。
七成!這麼高的概率她也敢說?萬一治不好呢?
宋川音聽著江晚還在那邊大放厥詞,瞪著眼睛但是沒說話。
七成,嗬嗬,他作為負責一路搶救過來的人,難道不知道病人是什麼情況?就算是中醫,他看也救不回來,而江晚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賣弄抬高自己。
自己作死,自尋死路,把戲玩弄到現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這次還有墨家能保著她?對方可是海市的,背景還很強,墨家到時候絕對自顧不暇。
“閻王要他三更死,我也能留他到五更,選擇權在你,治或不治。”江晚又說著。
“儘快抉擇,方才吵架已經延誤了時機,再多耗著就是我去了人也是無力回天。”
“治。”終於,男人下定決心道。
老爺的病很重,這裡的醫生目前都治不好,就算回海市估計也難說,且根本時間來不及。
他最後的希望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儘管不能信,但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行,既然做好決定了,那就聽我的調配。”江晚說,“不過我有個要求。”
“您講。”男人道。
“我說的每個步驟所有人照做就行,彆質疑和疑問,我沒空解釋,尤其是礙眼的人。”江晚道。
男人看向宋川音方向,答應道:“可以。”
被點的宋川音咬牙瞪視,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非得罵回去了。
江晚遠程指揮下針,同時讓人隨時彙報病人體征情況,一場續命拉力賽徹底展開。
病房中,中醫們都神情專注,儘量配合,儘管對方聽著是個很離譜的女人,而且聲音聽起來還很小,但病人那邊的人都已經做決定了,他們無權選擇。
最後的最後,就算是人死了,也跟他們無關,由那個女人全力承擔。
一部手機,一場生與死的挑戰,醫生們下針,一邊下一邊心中各種吐槽和質疑,同時膽戰心驚。
劍走偏鋒,落針艱險啊!
每個穴位都是致命點,縱然是經驗豐富,他們也都不由得手指哆嗦,生怕不小心偏移了一點。
車內,趙老一直沒說話,他認真聽著江晚的指點,而後心中由驚疑變得漸漸開闊。
落針手法和正統醫書上的都不同,對方走的是……另一種古醫術!
想起來對方從小就看《鬼隱醫書》,八成這些醫術都是在那個上麵學的,所以和他們的路子並不相同,聽起來也異常有風險。
但他不得不承認隻能這麼做了,尋常的醫術救不了對方,一如當年救不了墨奕珩。
江晚把墨奕珩給治好了,還僅用三天,他應該相信她的醫術。
因為路況被調開,車子簡直平順無比的到達醫院,戴眼鏡的男人已經帶人在醫院外侯著了。
當車門打開,他看見一位老者下來,而後是一名年輕纖瘦的女孩。
對方身穿白色旗袍,頭發用簪子盤在後方,一邊走路一邊拿著手機對話,男人愣愣住,可以確信她就是那個女人了。
年齡好小,她真的能治好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