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珩真的很貼心,完全的細節到位,江晚看向他,淺笑嫣然。
病人得以救治,一行人出去病房給於安靜的空間,走廊外,江晚坐在長椅上休息,身邊不遠處是趙老。
原本有一圈醫生圍著她迫切的想詢問關於古醫術還有鬼門九針的事,但是被墨家的一眾保鏢給形成一道保護牆,墨奕珩也發話說:
“我知道諸位對於中醫術的求知若渴,但請給阿晚休息的時間,等她恢複些精力再跟你們探討不遲。”
大家自然是理解的,也知道對方搶救了病人那麼久著實精力消耗,遂挨個慰問一番去了趙老那邊交流。
也有人留下和墨奕珩單獨交涉並現場看他的腿,發現肌肉在恢複,血液能流到腳趾了,不再萎縮,不由得嘖嘖稱奇。
墨奕珩其實是想和阿晚單獨帶著的,不過奈何被醫生們給纏著問情況,中西醫都有,有些也是之前給他診治過的人,於是耐心回答。
他不懂那麼多,隻能說過程,而在一眾保鏢身後,江晚躺靠在長椅上,看著人牆把自己給保護起來,這是一種莫名的安心。
聽著墨奕珩的聲音,她又看著手中的水,微微淺笑著。
人救回來了,也是對自己的一種挑戰,儘管緊急,但以後再遇見搶救的事就有經驗了。
兩撥人站在走廊,話題中心當然都是江晚,宋川音站在不遠處的欄杆邊,看著醫生們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他沒有上前,不敢融入,臉是徹底被打的啪啪響,又一次回想起對方給爺爺醫治的畫麵。
江晚隻需要施針幾下內痰就全部祛除,後麵不管他二哥怎麼親自看守,都沒接間諜來吸痰,而是真真切切的好了。
他不想承認,拒絕承認,可如今,所有中西醫都救不回來的人被她主場給救活,奇跡再現。
手指握拳,暗中咬牙,看向江晚的方向,但是被保鏢給擋的嚴嚴實實。
擋住也好,他怕對方用睥睨不屑的眼神看自己,這會讓他更加羞愧和無地自容。
轉了個身,灰溜溜的離開,連麵對的勇氣都沒有,因為知道一會絕對他們要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那樣的話更加羞辱。
事實也正如他想的那樣,大家關於江晚能了解的都了解差不多了,於是有人說:
“那會宋醫生不是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江神醫是騙子?他人呢?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後悔自己的那番話。”
眾人左看右看,沒找到,這是墨家的一個保鏢說:“他離開了,在十分鐘之前。”
大家麵麵相覷,這說明啥?灰頭土臉的逃走?心虛了?
不過眾人也沒敢過討論,畢竟宋川音是有背景的,也就聳肩搖頭,表情暗示。
人都走了,關於對方和江神醫的私仇看來也是真的了,畢竟連質問都不敢質問,大家有吃瓜的心思,不過也不好意思問,遂作罷。
江晚自然也是聽見他們的對話,眼神冷漠,冷嗤一聲。
當攪屎棍的時候攪的挺歡,如今跑路跑的也倒快。
“江神醫。”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江晚讓保鏢讓開一條道,是那個戴眼鏡的男人。
他單膝下跪,當場就把江晚給驚愣住,連連起身把人給扶起來,但是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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