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的這個是我想和你提的第二件事。”
“晚晚,你跟墨奕珩提離婚,手續立馬就能辦,墨奕珩親自答應了的,隻要你提,他就會解除婚約。”
江晚聽見這話抬頭,發現墨奕珩一直在看她,追問:“他什麼時候答應的?”
“就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孫總道。
江晚思量著,可能是兩人去上廁所時說的?
她就這麼看著墨奕珩,眼睛定定,猶如在“質問”一般。
墨奕珩在這個注視下微微錯開視線,眼皮微闔,遮蓋裡麵的自卑與落寞。
他還能怎麼說呢?還能厚顏無恥的繼續拖著對方嗎?
阿晚太耀眼奪目了,當初是他主動開口才留的對方不那麼快解除婚約,偷的這些日子的,都當是阿晚對自己的饋贈與憐憫吧。
“他想跟我離婚?”江晚問著,但眼神仍舊是看著對麵。
墨奕珩聞言立馬搖頭,眉頭蹙起,神情緊張的同江晚對視。
阿晚誤會他要先離婚?
不不,他並非是這個意思,如果可以,他倒是想一直滿足自己的自私欲望。
“他小子怎麼會願意?”那邊孫總說著。
“你嫁給他,那是他天大的福氣,就算他是墨家嫡出老三,但殘疾又命短,也沒什麼本事,空有一副皮囊,除了你,這輩子他估計都難有女人。”
“這樣的人也就背靠著家庭,換句話說就是投胎投的好,不過也是不能享福的命,最大的幸運就是碰見你了,還把他的腿給治好了。”
孫總在那邊說著,完全不遮掩,反正晚晚以後會是他的女兒,當然要讓她早些認清。
江晚聞言抿唇沉默,對方的話過於直白,甚至帶著明顯的貶低色彩,讓她聽著有些不舒服。
墨奕珩如何那是他的事,關於投胎,那也是他的命,注定的天選好運。
而且她不認為他沒什麼本事,因為她給他看過手相,能憑自己的本事掙到很多錢。
江晚聽著不開心,對麵,墨奕珩對此並無任何表情,反正他都已經習慣了,何況那個孫智學是巴不得把他給說的一無是處,從而好讓阿晚和自己離婚。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主動放手,遇上你就是天上掉餡餅了。”孫總又道。
“不過他說了隻要你提出離婚,那麼他就會同意,也會說服他爺爺,這點你不用擔心,就算到時候他說話不算話,那我也會跟他打官司的。”
“您說墨奕珩不想離婚,那他為什麼又答應您這點呢?”江晚反問。
孫總沒想到自己說了一大通換來的是對方的這句話,愣頓了兩秒,沒回答上來。
“是您提的嗎?讓他和我離婚。”江晚又問。
“您逼他了?”
一連串的都是問句,孫總終於意識到江晚的情緒態度了,她這是……
根本自己不想離?
“沒有逼我。”墨奕珩此時說。
江晚抬頭同他對視。
孫總那邊被忽然出聲的墨奕珩給嚇到,心驚說:
墨奕珩居然和晚晚在一起?那他也聽見自己說的話了嗎?
想起方才自己說了一通對方的壞話,這要是被聽見了……
孫總頓時臉色有點尷尬,很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