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上輩子殺人放火還是十惡不赦,這輩子才能有這麼晦氣的親人。”
墨奕珩聞言微滯一秒,無聲笑了笑。
他早已知道阿晚的態度,所以為何還要多嘴問一句呢?
宋家那邊,還是等合適的時機,讓阿晚自己知道真相吧。
“我就是做個假設。”墨奕珩說。
江晚看著他,道:“這假設就是詛咒,下回彆做了。”
墨奕珩點點頭。
宋家想認回人,看來毫無轉圜之地。
江晚繼續看自己母親的照片,又拿出手機拍照保存,而後將照片無比珍視的存放在包包內。
那會差點丟了,她真是粗心,這可是已有的母親唯一完好的照片了。
下午是自由時間,江晚沒有出門,在自己的小書房裡看道書,開了藥方命人熬藥給墨奕珩喝。
墨奕珩在她旁邊支了個簡易辦公桌,敲敲電腦或者是看看書。
當然,他如今是看不下書的,不過是趁著看書的間隙偷看在對麵的江晚。
女孩神情認真,同時還抄抄寫寫,考慮他在場,跟師父打電話都是帶著藍牙耳機。
雖然他想說其實不用戴的,因為他還蠻好奇師父在說什麼。
當下人來敲了敲門,問江晚曬藥材相關的事,江晚起身出去。
手機被她放在桌子上,墨奕珩自然不會去窺探,視線放回書上,從頭開始看。
隻是不多時,他忽然聽見江晚手機中傳來一道蒼老但遒勁的聲音:
“丫頭,你還在嗎?”
“人呢?我的乖徒兒。”
“你倒是說句話,你那邊卡住了?”
墨奕珩聞言起身過去,隻見手機頁麵通話狀態是免提,藍牙斷開了。
“逆徒,你不會是因為我不幫你看卦所以你也不理我啦?真令為師心寒啊!”
墨奕珩聽著那邊師父在自言自語,確實是符合老頑童形象,對阿晚稱呼還一路多變。
“哎呀呀,好了好了,我答應你行了不?快快快,下一頁講的是什麼?”那邊,清風道長最終妥協了,說著。
墨奕珩看著《隱世玄訣》,字能勉強認識,但是看不懂,於是開口:
“師父。”
原本等著回音的清風道長:?
我的乖徒兒怎麼變聲了?成了一個男人?
“下一頁我不知道講的是什麼,您等阿晚來給您講吧,她去看藥材了。”墨奕珩繼續道。
清風道長:…
“墨家三小子?”手機中傳來對方的聲音。
墨奕珩微怔,師父知道自己?
“徒婿見過師父。”墨奕珩禮貌說。
清風道長:徒婿……
這麼感覺聽著怪怪的。
此時無聲,寂靜被無限放大,墨奕珩等不到師父的話語,也不敢再開口。
終於,足足一分多鐘過去了,那邊人才說:“免見禮了。”
不知道是不是墨奕珩的錯覺,他感覺師父說這話時好似威嚴了起來,同方才的形象完全相反了,甚至氣場都變了。
又是無言,無言的沉默。
兩人都不知道要說點什麼,就像第一次見麵的老丈人和女婿一般。
“你身子好點了嗎?”清風道長先開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