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脾氣,年紀越大越小性子,我和他日常開懟。”
墨奕珩眨了下眼,眼神仿佛還帶著自責,江晚看著他這小模樣就覺得怪招人疼的,像道觀門口的小黃。
下意識抬手想習慣性的“摸下狗頭”,但墨奕珩太高了,另外她也意識到眼前的是人而非真小黃,遂不著痕跡的轉了個彎,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墨奕珩側頭看一眼,不太明白這個動作的意思,不過看著阿晚的眼神……
好像是帶點同情的安慰?
不過畢竟是第一次對話,儘管沒見麵,墨奕珩還是覺得自己方才不夠到禮,遂在江晚打過去時,穿插說了幾句。
“送我黃花梨屏風做什麼,我這破道觀不用裝點。”
“古玩我也不要,我墊桌角的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能賣出千萬的價格。”
“唐代的三彩馬?留著當傳承吧,有價值。”
……
墨奕珩聽著對麵師父回絕的話,微微抿唇,無措中。
雖然師父說他那是“破道觀”,但什麼名貴的東西都有了,個個都價值連城,他感覺自己聊表心意的都上不得台麵。
“你小子不用討好我,好好待我徒兒就行了,她可是我唯一的徒弟,金貴著呢,讓你撿了便宜去。”那邊,清風道長又說。
江晚在抄書,聞言沒停筆,嘴角淺笑。
老頭真是的,她想聽誇獎的時候對方偏不說,而在另些時候說出來了。
“我一定會好好保護阿晚的。”墨奕珩道,他看著垂首認真抄謄的女孩,眼中堅定。
“近期出門看診記得多加小心,犯小人。”清風道長對著江晚說。
江晚聞言抬頭,那邊她師父又道:“不算什麼太大的事,放寬心,你還有一堆人給你撐腰呢,最近積累的人脈不少,還有墨家兜底。”
江晚聽後於是不放心上了,犯小人?她從來京市就沒停過,基本都是宋家那邊的,可能到時候那幾個癲公出來了還要找她晦氣?
電話掛斷,江晚自己研究道書,不多時中藥熬好了,下人端進來,遞給墨奕珩。
墨奕珩聞見味道了,問:“換新藥了?”
“嗯啊,更換了藥材。”江晚說。
“也不能長期喝一種,該換種調理方法了。”
墨奕珩沒多問什麼,藥是阿晚配的,他自然直接就喝了。
苦的澀喉嚨,比上個配方更甚,不過還是麵不改色的一飲而儘。
江晚看著他竟然中間都不帶停頓的一口氣喝完,自己配的藥當然知道有多苦,微驚的問:“不苦嗎?”
“……還好。”某人強撐著回答,其實都快張不開嘴了。
江晚心中佩服,道:“來點水漱漱口?”
本以為對方要說不用水,結果停頓兩秒,回答:
“……也行。”
江晚無聲笑了笑,眼睛彎成月牙,遞了杯水過去。
分明就苦的不能行,居然還強撐著。
喝完了水,墨奕珩感覺自己勉強好些了,男子漢大丈夫,區區喝藥而已,何況他還是個成年人,何況還是在喜歡的人麵前,他當然要……
“草莓味的。”江晚伸手過去,手心躺著一顆果汁軟糖。
墨奕珩看著她,感覺自己被當小孩哄了,不過……
“謝謝。”他道,拿了糖果,拆開外包裝,送進嘴中。
大男人當然不怕苦,不過老婆給的還是要吃的,因為那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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