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箏看著他,抹了下眼角,兒子不過才進去關了四天,怎麼就覺得他瘦了一大圈呢?
終究慈母心腸泛濫,宋川雲認錯態度良好,又為幾個哥哥求情,華箏讓人放了另外兄弟三個。
三人都來了醫院,十分同步的默契,彎腰低頭,齊聲認錯。
少爺們經過局子一趟,個個都蒼老憔悴了好多,不負少年意氣,甚至胡茬都長了出來。
華箏沒多責怪,隻是道:“以後都給我本分行事,出行有保鏢監控,彆再捅婁子了。”
“是。”四人連聲說。
車內。
宋川瀾開著車窗呼吸新鮮空氣,暢快道:
“終於出來了!不枉費四弟脫衣服趴地上一整晚。”
宋川竹沒說話,在開車。
沒錯,他們四個出來是“有預謀”的,堂堂金枝玉葉的公子,四天三夜的局子沒差點把他們給逼瘋。
冰涼簡陋的環境,豬食一般的飯菜,而且沒手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甚至連互相說話都不行。
如果說環境的困苦還能忍,但是磨時間的難熬簡直讓他們如坐針氈,每一秒都被無限放大,仿佛有一個世紀那麼長,真的能把人給逼瘋了。
“我要趕緊聯係小妹,她得知咱們不見了肯定很著急,也不知道三嬸有沒有和她說咱們的事。”宋川瀾回正身子,去找自己的手機。
但是那麼多天沒摸手機了,連電都沒有,於是隻能先充電了。
宋川音不同,他的手機還有八格電,這會一邊充一邊看。
“三弟,你給小妹發消息。”宋川瀾扭頭看著後座道。
宋川音滑倒最下方,才找到江韻柔的對話框,顯示有三條未讀,是三天前發的。
“大哥,我們直接去江家吧,我都迫不及待見小妹了。”宋川瀾又對著開車的宋川竹道。
“先洗澡收拾一番,你這麼去,跟個乞丐一樣。”宋川竹道。
宋川瀾看著車鏡中的自己,黑眼圈嚴重,胡子拉碴,臉色也蠟黃,染的頭發都長出來了,確實……
跟街邊的流浪漢差不多。
“那還是洗洗吧,我自己都嫌棄自己。”宋川瀾默默道。
“我給韻柔發過信息了,晚點去找她。”宋川音說。
“都怪江晚,真是可恨至極!害的我們坐了四天的牢!”宋川瀾握緊拳頭,怒罵道。
“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複回來!不報誓不為人!”
宋川竹沒說話,宋川音也沒說話,兩人在局子裡待了三天,都各自冷靜了些。
畢竟一個是當總裁的,一個是當醫生的,而宋川瀾則花花公子啃老族,幾乎從沒遇到事,沒吃過苦,這次出獄了還能有“活力”。
宋川音看著列表消息,他已經休假一周出頭了,還要繼續逃避嗎?
抿唇沉思之際,他看到某個群裡發了一個視頻,討論也是熱火朝天,跟孫智學還有江峰有關。
孫智學他不怎麼耳熟,但是江峰他知道,於是點開播放。
混亂的打鬥還有辱罵聲,宋川瀾扭頭問:“你在看什麼?”
宋川音還沒回答,就聽宋川竹說:“是孫總?”
“哪個孫總?”宋川瀾問。
“孫智學。”宋川竹道。
“是他。”宋川音回答。
“另一個人是江峰,他倆在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