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奕珩也覺得師父的占卜有問題,因為不管是父母哪方麵的親緣,全部都很糟糕。
他就這麼陪著江晚待了許久,直到後麵感覺人格外的安靜,側頭看去,發現睡著了。
將人給打橫抱起,送到房間內,又用溫水打濕毛巾,給對方擦了臉還有手,蓋好被子才離開。
翌日。
江晚醒來後大腦有那麼片刻的空白,忘記昨晚怎麼會來的了,不過要下床時,她還是想起墨奕珩跟她說的那些話。
拿起手機看時間,發現半夜十一點多左景翎加了自己好友,想了想,手機扔到一邊,去洗漱了。
能接受的是這個事實,而非人。
又想起自己先前算不出左景翎的一些詳細的情況,當時她就該有所察覺的。
算命不算己,算己算不出。
跟她有關的,都算不明白。
但是她覺得師父肯定知道,這人天天沒事就盯著自己的命盤看,他為什麼不告訴自己呢?
洗漱好她就打了電話,那邊清風道長接了,上來就說道:
“哎呀,乖徒兒,我料定你昨晚就會給為師打來的,沒想到今早才打,不錯,能沉得住氣了。”
江晚:……
“師父,你果然早就算到了。”江晚幽幽說。
“這天下之事哪有瞞得過我的?”清風道長哈哈說。
對方的笑聲讓江晚原本的沉鬱都被莫名打散了些,她問對方為什麼隱瞞,結果師父來了句:
“我沒有隱瞞啊,還記得你拿到《隱世玄訣》那本神書的時候我說了什麼嗎?”
江晚回憶著,師父當時說的是……
[我早就知道你會得到這本書,所以把你給養大了。]
“《隱世玄訣》是左家傳承很久的了,自然有緣人也是左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清風道長補充說道。
江晚:。。。
當時說的這麼隱晦,她怎麼可能悟的到……
“唉,想當年你那個爺爺來拜訪過我,那時你爹媽還沒談戀愛,我提醒過他不要乾預子女的婚姻,但是他沒聽進去。”清風道長又說。
“不過既定的軌道改變不了,這就是命,沒聽進去也有好處,不然你還當不了我徒弟了。”
江晚抿唇沒說話,原來一切在二十多年前冥冥中就有了“結果”。
感覺到自家徒弟情緒不高,想必有點難接受自己的身世,清風道長安慰說:
“害,看開點,可這是好事呢,海市的左家,那可不是一般的富庶,你今後就是大小姐了,坐擁金山銀山。”
江晚:……
江晚表情麻木,道:“那您當初怎麼不讓我直接去海市認親?道觀多少個門修不了?”
清風道長:這,這不是不能讓你去自投羅網嘛!
他歎氣一聲,徒弟的劫難要她自己渡,他這個當師父的也是乾著急啊。
對方還欲說點什麼,江晚的房門被敲響,是墨奕珩叫她去吃飯。
“不跟你說了,無良師父,令人傷心。”江晚道,而後結束通話。
那邊的清風道長:……
“不是,我還想提醒你今天看診要多加注意呢,提防……”清風道長這話沒能告知,看著灰掉的屏幕,歎氣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