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家,在海市隻手遮天的家族,是它動的手。”助理繼續說。
其實他都不用說,因為江峰已經猜到了。
“是左樾乾的?”江峰深呼吸,喘著粗氣問。
他感覺自己大腦充血,但強忍著不暈過去,因為公司還有個巨大的爛攤子等著自己去收拾。
“這人是誰?”助理疑問。
“是一個叫左景翎的,年齡很年輕,但手腕毒辣,不給咱們半點喘息的機會。”助理道。
左景翎。
江峰皺起眉,閉著眼睛,確信自己不知道有這號人,不過年輕且是左家的,應當是小一輩的。
“我馬上到公司。”江峰說。
大口的呼氣吸氣,他要撐住。
自己的公司猶如狂風暴雨中的飄零小船,接連受創,早已挺不住了。
江峰極力在腦海中搜尋可以幫助自己的人,睜開眼道:
“對,宋川竹,打給宋川竹。”
儘管宋川竹有可能是把江晚認成了江韻柔,但結合最近的情況,他們還不知道具體真相,那他就最後再利用一波。
彆怪他無情,誰讓宋川竹他們自己找上的韻柔,且一開始從未通知自己這件事,所以他也就當做不知道。
電話撥打出去,江峰討好的說了情況,同時再賣慘,那邊人接聽後很是氣憤,說會幫他請律師還有重新融資。
二十來分鐘的通話結束,江峰看著手機,勉強有點快慰。
很好,宋川竹目前還不知道,會幫他處理這件事。
左家權勢太大了,沒有一個可靠的靠山,江家絕對要倒台。
宋意枝,二十年前我幫你善終,就當這是宋家欠我的,如今償還。
彼時,宋川竹已經收整好出發去公司,讓助理聯係律師團隊處理江家的事。
他昨天忘記提醒小妹了,左景翎為了江晚都能把自己給打成這樣,絕對會對江家施行報複。
隻是也不過一晚上的時間,左景翎居然行動這麼快,半點防禦的機會都不給他,當真是睚眥必報。
在他煩躁之際,車上播放著財經新聞:
[昨夜恒生科技股價暴漲,值得關注的是,在此十分鐘前,有十來家公司全部入股參投。
據小道消息,業內有高人指點提前買入,參股公司一夜單支翻了五十倍……]
宋川竹注意力被吸引過去,皺起眉聽著播報。
一夜暴漲這麼多?哪十來家跟著投了?他們怎麼提前知道的風聲?
他打電話問助理,助理道:
“宋總您不知這件事?聽說昨晚江大師在帖子的評論區下廣送卦,不僅有恒生科技這支股票,還有好多運勢占卜。
一些老板們直接改變了今日出行的交通工具,買入股票的全部都賺了,我沒那麼多錢,就買了幾支,也賺到不少。”
“江大師可真是個大善人,她的商單價起步五十萬,這回我們都白嫖到……”
助理在那邊興高采烈的說,見宋總良久的沉默,漸漸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因為太高興,以至於他都忘記……
宋總和江大師之間有很深的矛盾,甚至他聽說有傳聞,最近公司的不太平,股價下跌還有子公司倒閉什麼的,全部都是江大師的打擊報複。
助理不敢吭聲了,閉嘴沉默,另一邊車內,宋川竹已經全然黑沉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