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著高曉軍聊了一陣天,路北方和段依依便打算告辭走人。高曉軍母親卻站在車前,非要兩人吃完中午飯才走。她甚至有些生氣道:“現在都快中午了,你們不在我家吃,到哪吃?”段依依隻得望了望路北方,兩人留下來吃午飯。綠穀縣農村,鄉風還算淳樸,這次在高曉軍家,他媽炒了一桌子菜,家裡有好吃的,全都端上桌。
吃完飯往回走的時候,山裡起風了。冷冷的山風一吹,空氣中就紛紛揚揚飄起了雪花。氣濕很低,路上也結起一層薄薄冰棱。很多兩驅的車,因為沒有防滑鏈都不敢開了,隻是路北方開的這四驅吉譜,倒也沒什麼影響,隻是速度減慢了很多。
路北方與段依依開著車,聽著歌,在經過一個二十多戶村莊的時候,突然,路堵了,很多鄉親聚在路中間說話,其中還有警察站在人群中間,不知道正在說什麼。
路北方將車窗搖下,湊近圍觀說話的人道:“怎麼啦?前麵出事了?”
那站著說話的高個道:“娘的,就剛才,十幾分鐘前,有一夥偷狗賊。開著輛皮卡,利用龔弩的麻藥,光天化日之下,將我們村莊沿途所有隻狗都偷走六條,太氣人了。”
路北方倚在車窗上說:“那追他啊。或者通知前麵的人攔截。”
站在人群中的警察道:“我們沒有捆綁防滑鏈。而且車也破,怎麼追得上?最重要是,前麵十多公裡之後,就有幾個路口,其中還有通往彆的縣的,鬼知道他們要往哪竄。”
路北方想想也對,這偷狗賊往哪跑都不知道,攔截不現實。
路北方想了想,對那民警道:“要不,我去追會,若追上,我通知你們,若沒有追上,我也告訴你們,哪條路沒有必要設卡子。”
見有人主動請纓出戰,民警自然歡喜。
當即,眾鄉親讓出條路都出來,路北方油門一加,四驅吉普便像離弦之箭,在鄉道上飛奔。
路北方其實也憎恨偷狗賊,他上高中的時候,有條狗叫來福。來福基本上陪著度過三年高中生涯。那時候,他爸去世,媽媽還是去工地打臨工人,爺爺媽媽觀念太老,說話說不到一塊。就是這條狗兒,陪著他坐在夕陽下,他摸著來福的頭說話。
但是,殊不知快過年的時候,這條狗就被人偷走了。路北方當時從學校回來,聽聞這事眼睛止不住流。好長一段時間,他看到一條黑色的兒,總覺得是自己的來福。
“北方,你覺得我們能追得上嗎?”段依依坐在副駕,既感覺驚喜,又有些擔心,她將秀發甩了下,側顏看路北方。
“應該沒問題吧,我們的車性能較好,而且這山路,我也有駕駛經驗。”
路北方說著,無形中這個加快速度。這會兒,他將在部隊那套用得淋漓儘致。他利用油門、刹車和轉向等手段來控製車輛行駛方向和速度,精準地駕馭每一個彎道和坡度。汽車的方向盤在他手中旋出花兒。
沿著回綠穀縣城的咱疾駛了十來公裡,在一處視線較好的長坡處,路北方遠遠看到一輛皮卡車,正在幾公裡外的鄉道上奔馳。可能因為飄雪路麵上了冰淩的緣故,這皮卡車開得並不快。
根據描述,偷狗的,可能就是這個白色的皮卡了。
路北方想都未想,油門再次加快。在攆了幾分鐘後,路北方的吉普,就超過了這車。
在一外路窄的地方,路北方突的將車子停下,扭頭對段依依:“依依,你在車上,就給剛才那警察打電話,告訴他我們將偷狗賊給攔住了!……還有,你彆開門,若是見情況不對,開車先走!”
“北方,你?”
“我沒事,你就聽我的。”
從外麵將車鎖摁下後,路北方跑下車,攔著後麵駛上來的皮卡車道:“你們…給我下來!”
“喲,你特媽誰啊,你還敢攔我們的車?是欠揍?還是吃多了啊?”一個穿著軍棉褲的家夥,手裡拿根鐵棍,罵罵咧咧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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