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路北方鬆開朱老三的手,敏捷如豹竄到皮卡車旁。
隻見他眉頭緊擰,暗中運力,揮起拳頭,狠狠朝車窗砸去。
不得不說,這皮卡車的車窗還真厚實。
路北方咬牙錘一下、兩下、三下。待到第三下的時候,隻見車窗上出現骨骼的血痕,這才微微裂開一條縫。
再接著,路北方迅速揮出第四拳,車窗玻璃嘩的一聲,全部掉落。
此時此刻,路北方心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誰受到傷害,段依依不能受傷害。段依依是信任他,才讓他陪著來看望學生。他必須保證她安全無恙回到家裡。
當然,對征服這個想撞車逃離的偷狗賊,路北方極有信心。
貼身搏擊,近距離廝殺,本是路北方尤為精湛擅長之藝,在部隊的時候,他軍體拳和擒拿格鬥,分彆拿過全軍第八名和第三名的成績。
要知道,這是放在大軍區幾十萬人中比武的,能進入決賽都不容易。
路北方將車窗敲碎後,魁梧的雙手,如虎鉗一般,伸手一探,就卡著了劉長發的脖子,接著,他像拎小雞一樣,嘩的一聲,將劉長發從車窗上拖出來,丟在路邊荊棘叢裡。
隻聽“啊”的慘叫,撕裂這雪中荒野的寧靜。
而幾乎就在劉長發被拖出來的同一秒,路北方拉開車門跳到座位上,腳下狠狠踩向刹車,隻聽“嚓”的一聲,皮卡在離吉普約有半米的地方,輪胎冒煙停下來。
“依依,你沒事吧?”
微微發愣後,路北方將車停好。跳下車,來到了段依依的吉普車旁。
“沒事,我沒事。好像汽車前輪下了路麵!”
路北方查看了一眼車子,見吉普的前頭已經下了水溝,若後麵再頂撞上來,可能吉普會栽進水溝裡。
不過,路北方也知道,這水溝也就半米深,再過去就是山地,就算掉下去,也沒事。
而在路的另一邊,則是十幾米的山崖,若是當時被劉長發頂著撞向另一邊,自然麻煩大了。自然,這其中,段依依在車上掌控的方向盤,起了很大作用。
路北方望著段依依,由衷誇讚道:“想不到,你還挺勇敢的嘛,關鍵時候,還這麼理智,能踩刹車,將方向盤拐向路這邊。”
段依依臉色蒼白,但迎著路北方自信而篤定的目光,抿嘴笑了笑,美麗的眸子閃現不好意思的扭捏,嘴裡喃喃道:“我就心想路裡邊要安全點!”
接著,她也是誇了路北方一句:“北方,你好厲害”
路北方笑了笑,和段依依揮揮手後,跳上皮卡車上,找來這兩個偷狗賊綁貨的繩子,五花大綁的將兩人綁在路邊的兩棵樹上!
而且防止他兩人說話,路北方直接脫下棉襪子,塞到兩人的嘴裡。
在路北方做這一切的時候。其實段依依早就通知的麻田派出所的劉警官打來電話,問他們的地址!段依依說了個大概路標後,他們在電話中知悉路北方已經將兩個偷狗賊製服,那邊立馬驅車朝這邊趕來。
半小時不到,麻田派出所的警察就到了。
看到兩個壯漢被路北方五花大綁綁在樹上,而且嘴裡塞了襪子,劉警察和手下又覺好笑,又呆住了!他們怎麼也不相信,路北方會將兩人製服?!
兩人疑惑地問了一些細節之後,深信犯罪嫌疑人此次在路北方手上栽了跟頭,便將他們拷上車。不過,看到路基外麵的吉普車,現在就成了大家頭痛的問題。
劉警官帶著助手和路北方整整在風雪中忙了個把小時,用千斤頂在外麵頂,又是用警車在後麵拉。但由於吉普前輪掉下的排水坑有一米多深,而且裡麵是稀泥,根本沒有著力點,千斤頂根本使不上勁。
用車拉的話,吉普前麵的前軸車橋,頂到了水泥地麵上,拉也拉不動。
大家忙活半天,沒辦法弄上來。
商量來商量去,覺得還是需要一台吊車,吊車將吉普前麵一吊,輕輕鬆鬆就能整上來。
可是,這荒郊野嶺,哪有吊車?
劉警官幫著聯係了鄉裡唯有一抬吊車,結果壞了。又用過警務平台聯係了縣裡的幾台,得知的情況是因在綠穀縣高速公路出現交通事故,幾台吊車都被派去參加救援活動,需要等到他們救援回來的時候,再派到麻田鄉救援路北方。
沒辦法了,劉警官無奈地攤著手道:“路先生,實在沒轍了,吊車都沒有回來,要不?你們將貴重物品放到我們車上,到我們派出所呆一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