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嘍,若以後鎮裡麵有什麼項目,我們還是歡迎鎮裡麵的企業參與投標,甚至,我們還會向鎮企業有所傾斜。總之,隻要你們施工質量達標,資金與外部企業需求差不多,我們肯定會優先考慮鎮裡邊的企業。”
路北風雖然人年輕,但這段時間官場經曆,特彆自他當鎮長以來,更是深深懂得,鎮長其實就是一家之主,鎮裡麵的每筆開支,就像家長的家庭開支一樣,柴米油鹽醬醋茶,缺一不可。
而所有的開支,都需要有持續收入。不然,每做一件事情,都可能陷入巧婦無米之炊的地步。而地方企業貢獻的稅收,正是鎮財政所的收入來源之一!他怎麼會傻到拒絕本地企業參與本地工程的話!
而且,從根本上,跟北風也知道,自己當官的初心是什麼?肯定不是為了發財,也不是為了自己能夠多拿點工資?若隻為拿工資,他現在可以少乾事,或者不乾事,工資還照樣發到卡上!那排除這些,他知道自己這麼努力,最終的目地,就讓這方百姓能安居樂業,有更多的幸福感受。
聽聞路北方說這麼多,若是能理解者,顯然能理解他的想法,覺得他說得有些道理。
但是,黃金波就是來挑刺的,他還紮在沒有讓他攬得工程的苦惱中。
他撓撓頭,咧著牙道:“路鎮長,說一千道一萬!那沒用,你和周書記的胳膊肘兒,就是往外拐!我們也看得出來!但是……你是鎮上的父母官,總得給我們這些子民賞口飯吃!”
黃金波雖不善言辭,但把地頭蛇的霸蠻,展現得淋漓儘致。
“哎,黃總……你這話說得,我就不愛聽了!”
“你怎麼就不愛聽了?”黃金波瞪著路北方道:“要不,路鎮長,你將這個建設中心市場的工程,倒水泥地坪那部分交給我來做吧!我們施工速度不會比那家公司慢,在鎮上,我們攪拌機什麼的,也是現成的。”
見這家夥還在為此事糾結,更想插手進來攪一杠子!根本聽不進自己的解釋。路北方頓時就鬱悶了。
他挪了挪椅子,努力不讓自己的怒意升上來,而是再次心平氣和道:“黃總啊,我剛才不是說過了,中心市場這工程,鎮黨委政班子會都決定了,這工程就由建橋的公司突擊來做!你就彆摻和了!再說,你這摻和進去,他清理場地,你倒水泥地坪,到底怎麼結算?是不是挺麻煩的!”
黃金波張了張嘴,還準備和路北方開懟。
黃永平倒很識相,他知道今天此行,就是敲打路北方一番,目地達到了。於是,趕緊見好就收道:“咳咳……金波啊,路鎮長既然這樣說了,咱們真不能怪他!而且他也說了,明年鎮上有工程,鎮裡麵還會讓你的公司來做,咱們還得感謝他不是?”
隨著黃永平使勁朝黃金波使眼色,黃金波才哼了一聲,不再搭話。隨後,兩人和路北方再寒暄了些彆的,這才悻悻離去。
黃永平和黃金波雖然走了,但心裡好不得意。那就是他們覺得,現在已經給路北方下了一個套。就是看明年鎮上有工程了,路北方會不會讓他們來做?
若不讓他們來做?路北方就是言而無信。
若讓他們來做,嘿嘿,自然能賺大錢了。
……
通過三天日夜施工,鎮西中心市場建了起來。
在臨河鎮政府動員下,沿街攤販和臨時到鎮裡賣菜的菜農,全搬進中心市場。接著,鎮裡動員所有機關單位學校,沿街商戶,對臨河鎮街道進行大掃除;並在文化站站長張學軍的牽頭下,組織了一幫退休教師和乾部,在街上擺上攤檔給商戶免費寫春聯、贈春聯。
隨著贈送春聯的增加,小鎮的大街小巷,沿街商戶,紅色的燈籠、對聯、剪紙等各種新年裝飾品掛滿了門前,讓人們倍感溫馨與喜慶。
……
在小年夜的前一天,路北方接到醫生電話,說他母親手術十多天,傷情趨於好轉,可以回家休養幾個月,視情況再做第二次修複手術。
聽聞這話,路北方很高興。
第二天,他便從臨河鎮出發,到湖陽市區接母親出院,心想正好回家,和老媽、妹妹高高興興過春節。
到了母親所在的病室後,卻見母親一人酣然睡在病床。
路北方心道妹妹路盈盈這家夥,怎麼如此不負責,要她照顧老媽,人都不見了?!
正當他納悶時,想不到這家夥拎著大包小包,和市長千金、高校的美女老師段依依有說有笑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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