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漂亮驚人的藍紫月,笑盈盈的故意選擇坐在路北方身邊,而且還與路北方交頭接耳有說有笑,完全沒有生疏感,這讓大家感到特彆困惑。
其實同樣困惑的,還有路北方!
當藍天路微笑著介紹,這是“我家小女紫月”時,路北方的下巴都要驚掉了!雖然他早就知道藍紫月的家庭條件不錯,動則就要開幾萬月薪,要他到她公司去上班。但是,她可從沒說過自己的父親,就是湖陽市交通局局長藍天路!
坐在回程的路上,同行的綠穀縣這幫同仁,包括縣委常委莊華陽,其實在心裡,不僅對路北方刮目相看,更充滿著濃濃好奇。
現在,大家特想知道路北方和藍天路、藍紫月,到底是什麼關係?
路上,莊華陽笑問:“北方,你是藍局長家親戚?怎麼不早說?”
路北方張大嘴巴,搖搖頭:“莊常委,還不是親戚!”
“那以前就認識吧?”
路北方先是搖搖頭,接著卻點點頭:“藍局長我以前沒見過,今天是第一次見!但藍紫月呢?……”
路北方的嘴角,浮現一絲淺笑,然後編了個謊言道:“其實也就是有兩麵之緣!前年我從部隊休假回家,剛好在省城的時候,與藍紫月坐一趟車。她那天帶了很多行李,我幫著她提了下!……回到湖陽市後,她留我留了聯係方式,後來她到綠穀辦事,專門請我吃了餐飯!……嗬嗬,也就這樣啦!”
路北方知道,這些官場上的人,平素裡閒得蛋疼,最愛說人家閒話,也就是無事生非。很多事情,隻要牽涉到男女關係,他們總會無端猜疑兩人怎麼樣?真是不勝其煩。
舉個例子!之前林亞文來綠穀縣看路北方,路北方就帶著她吃了個路邊攤,說了一陣話,然後就分開了。但是,好長一段時間,縣裡就傳他和林亞文的關係,甚至還有人有板有眼,說路北方如何拉著林亞文的手之類。這讓路北方相當苦惱。開始的時候,他還辯解幾句,後來,索性懶得理了。
汲取上一次教訓,路北方在透露和藍紫月的關係時,說到與她也隻是泛泛之交,免得大家多嘴多舌,更免得有多心之人,暗戳戳利用他去接近藍紫月,從而在藍天路那裡獲取權利所能帶來的東西。比如,交通上麵的工程。
雖然路北方這樣回答,也算天衣無縫。但走在回綠穀縣城的路上,路北方在大家的心目中,已經煥然改變!
至少綠穀縣委常委莊華陽,他的心裡已經隱隱清楚,為什麼今天中午藍天路這般熱情留他下來吃飯?而且還要專門私人買單,並且在桌上進餐的時候,甚至還主動端杯與路北方碰了碰杯……這足以證明,藍天路宴請自己吃的這頓飯,極有可能是藍天路衝著路北方而請的,並非自己那點薄麵。
……
藍天路私人宴請綠穀縣一行,而且還讓自己女兒出席,這事本來就讓莊華的心裡,泛起漣漪!更讓莊華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臨河大橋舉辦通車儀式的前一天,藍天路親自給莊華陽打來電話,通知他,市長段文生、組織部長林家園答應來綠穀縣,參加這座橋的通車儀式!
“啊,段市長和林部長要來參加這儀式?”莊華陽一聽,嘴巴張得大大的,良久都合不攏。臨河鎮隻是一個小鎮,臨河大橋,放在湖陽市來說,根本是不起眼的存在!但是,現在這小小橋梁通車,卻有兩個市委常委要過來?這怎麼啦?
本來若是他們不來,哪怕市交通局局長藍天路來,那麼這個通車儀式,肯定簡潔得多。鞭炮一放,話一講,也就散場了。但是市長和組織部長來,自然流程不一樣,場麵也不一樣了!
“怎麼,華陽,你們不歡迎啊?”
“哪敢啊,歡迎,肯定歡迎!”
藍天路在那邊笑了笑道,略顯尬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要來!你前幾天跟我交代,就是讓我問問領導有沒有時間?來不來綠穀縣臨河鎮來參加通車儀式!今天上午,我屁顛顛地跑段市長辦公室,將這事跟他說了!段市長剛勉強答應!就在這時,林部長進來了,一聽我說的事情!林部長便來了興趣,說若是綠穀縣臨河鎮大橋通車,他必須要來!兩個領導這樣敲定下來,我有啥辦法!”
見事兒沒有推諉和更改的可能,莊華陽認命了!他連著應下後,轉身就跑到縣長左秋的辦公室,急急打斷左秋和另一個人的話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有件急事,需向左縣長彙報一下。”
“什麼急事啊?”左秋問。
莊華陽道:“剛才市交通局的藍天路給我打來電話,說明天臨河大橋的通車儀式,市長段文生和組織部長林家園,都要來參加剪彩儀式。”
啊,他們怎麼會來呀?
左秋一聽這句話,當場也愣住了。
畢竟臨河鎮大橋,說破天,也就是鎮上一處橋梁,在市裡麵根本排不上號!市裡高速公路、跨江大橋還不海多了,他們怎麼會來這裡?
但是,莊華陽並不像撒謊的樣子。左秋知道,不管什麼原因,段市長和林部長,肯定會來!
“這可怎麼辦呢?”
左秋嘴裡嘀咕著,臉色有點難看!坐在椅子上愣了一會,他手一揮:“既然他們要來,華陽,咱們現在就去現場看一看!若是搞得太不成樣,得趕緊補救補救!”
說著,左秋夾著桌上擱著小包,立馬準備起身。
走到門口的值班室時,他不忘朝著值班室的黃小林吩咐道:“黃小林,你等下跟魏主任說!明天段市長和林部長要來咱綠穀縣參加臨河鎮新橋的通車儀式,你讓他將我的講話稿給改一下。”
交代完這些,左秋帶著莊華陽,匆匆趕到臨河鎮新橋處。
他們要來查看通車儀式現場布置情況!
此時的臨河大橋,雖然建起來了,但剛剛才安裝護欄,雖然未有通過多麼精心的布置!像指示牌什麼的,還沒有來得及安上。就整個儀式的會場來看,也簡簡單單,隻是做了個拱門,沒有鋪地毯,也沒有搭建舞台。
一看眼前這樣的景象,這麼寒酸簡陋,一想著明天市長和組織部長前來,左秋心裡就鬱悶了!他抓著個正在清掃大橋路麵泥濘的民工道:“你們這裡,誰在負責呀?你將他來!”
這個清掃現場的民工道:“我們工程公司,昨天就已經撤了!我就是看守那些暫時沒有運走的機械的……呃,鎮裡麵領導見我閒著,便讓我掃掃地,給我開點工資。”
一見眼前這人隻得乾活拿錢的,鎮上連個人影都沒有!這般敷衍的態度,激起了左秋對路北方的新仇舊恨!他看著那簡陋的拱形門,憤而朝身邊的莊華陽道:“華陽,你馬上給路北方打電話,將他給我叫來!td,這搞的什麼玩意呢?還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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