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狗日的係雪洪,見路北方出來,頓來無名大火,他眼一翻,充滿憤怒地質問道:“路北方,你特瑪搞什麼名堂?你是讓我們來給你捧場開會,還是要老子的命?!看著你不笨,怎麼卻像豬一樣啊?你難道不知道這會議的重要性?不知道這樣一來,招來的商家都留不下來嗎!”
係雪洪深呼吸口聲,再接著罵:“我說你就不知道讓人多檢查幾遍場地?不對進場的人進行檢查?……得了,這麼小小的活動都搞不好,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係雪洪說完,手揮了揮,示意他的車來了,讓幾個領導上他的車。但是,就算在這時,他還朝綠穀縣委書記黨豐收埋汰了一句:“黨書記啊,你這手下,搞得什麼事?這手下,辦事能力不行啊!”
說完,他揚長而去。
看著市領導乘車而去,綠穀縣委書記的黨豐收,歎了口氣,然後搖搖頭,也和秘書乘車去換衣服去了。
這次,黨豐收也是最後出來,他的衣服,和路北方一樣。白襯衣弄得汙亂不堪。
出現今天這事,路北方真是想不通。
坐在停車場的花壇上,他的眼睛有些濕潤。
這次事情,他真沒有想過會是這樣。
他多麼希望能完美成功地舉辦這次發布會,讓小小的臨河鎮,成為閃爍的新星,點綻於湖陽大地。
可是,現在,眼前的這一切,搞得這麼糟糕,他心裡,真的萬分難受。
雖然蕭婉茹、林亞文從火場逃生後,一直陪在路北方的身邊,也說了安慰的話。
但這天,路北方鬱鬱寡歡,一整天都沒吃飯。
……
路北方主導的新聞發布會以失敗告終,而且投資方那溫州女商人因為手被擠得受傷住了院,是不是繼續投資臨河鎮,還是未知數……
這一切讓路北方沮喪失意,恨不得將自己的胸口捶破,恨自己為什麼在安全檢查上出現疏露?
……
殊不知,今天這場投入小,效果佳,影響大的火災,卻是一場妙到豪顛,精心策劃的陰謀。
想拍綠穀縣縣長左秋馬屁的地產建築商吳宏友,花了20萬元雇了四個年輕人,買了台二萬塊錢的麵包車,日日夜夜呆在臨河鎮盯梢鎮委書記路北方,幾人想尋機製造一場意外,最好是車禍什麼的,一下就將路北方整死或者整殘,以泄路北方多次歐打縣長左秋的兒子左雁飛,以及縣長左秋耳光之仇。
哪知道,這幫人在臨河鎮稀稀拉拉,已經盯梢了半個月。吳宏友的手下,也暗中多次打給他們的錢,但他們隻知在綠穀縣城吃喝嫖賭,事情卻沒任何進度。
一問,這四人道,幾乎沒有任何機會。
主要的原因有兩點:一是縣長左秋有要求,不能將他牽連出來,而且不能製造行凶報複的場麵,畢竟若是路北方被人行凶報複,大家第一個想到就是他。
二來,就是這幫人也不是傻鳥,他們文化水平不高,但腦瓜子裡邊也沒有全裝著水。這幾人盯梢路北方幾天後就知道,哪怕製造意外,用車將路北方撞死,他們也難逃離臨河鎮和綠穀縣城。
畢竟綠穀縣不是大都市,道路就那麼幾條。人家隨便一設卡子,就能輕輕鬆鬆將他們攔截到。
幾人遲遲沒動靜,吳宏友急了!他不可能永遠這樣供著幾個爺吃喝嫖賭啊。
就在這兩天,吳宏友與左秋聚餐時,知道路北方將在湖陽市酒店召開新聞發布會之事。他細一尋思,找來暗下找的四個人,策劃了這起酒店失火的事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