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去死!”
“啊?”
“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名下的建築公司,依然承擔著縣裡麵重要工程的建設,你兒子你兄弟你老婆,依然可以從這些工程裡邊,賺得盆缽滿,儘享榮華富貴,你呢,也算作出點犧牲。”
吳宏友見左秋說得極其認真,不像開玩笑。他頓覺細思極恐,他真是沒有想到,左秋會這麼心狠,會讓他去死。
他的臉,霎時慘白,手有點顫抖:“左,左縣長,你這是啥辦法呢?都到這時候了,就請您彆開玩笑了!”
“我說得是真的!你最好今天回去,先將公司所有資料先交出來,遺書也寫好,你就寫得經營公司多年,壓力極大,最近身體也不好,相當抑鬱就可以了……”
左秋的話冷冷的,宛若地獄來音。
吳宏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冒出來了,他有點磕巴道:“左縣長,就沒有第二個辦法了嗎?”
左秋搖了搖頭:“沒有第二個辦法。”
“可是,我不甘心啊!”
“不甘心,我也沒轍啊。若是可以,我勸你喝點酒吧,然後從高樓上一躍而下,就那麼幾十秒痛苦,下來摔得腦肝塗地,什麼痛苦都小沒有了。”
“啊?”吳宏友一想到這慘狀,心裡直發涼,他狠狠盯著左秋:“姓左的,你這是在整我。”
“老吳,你錯了,我真是在為你著想!”左秋繼續道:“你想過沒有?若是你那司機,將你招了出來,你必然會進去,你進去了,你的公司,在綠穀縣,還能立足嗎?你為了建政府大樓,先前投資基礎設施建設,整地基和補拆遷的那幾千萬元費用,還能要回來嗎?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孩子若沒有錢,你的公司也垮了,她們的生活能好到哪去?”
“但是,你跳了,他們查到你又怎麼樣!你的孩子繼承了你的公司,你的老婆管著公司的賬,你家世世代代,依然在綠穀混得風生水起,儘享榮華富貴。”
“不,我不可能選擇這條路1”
“選不選擇這條路,那是你的事。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你自己思量著去吧,大不了你抓的時候,我將你送給我錢主動上交,最多也就落個違規收禮的處罰。而且,就這次縱之事事,我本就不知你的所作所為,可以撇得清清白白。”
吳宏友見左秋這般絕情,他再也堅持不住了。
他身子返過來,瞪大眼睛咆哮道:“姓左的,我真是想不到,你會這麼心狠!這麼不講人情?你不得好死!……”
吳宏龍的咆哮,似乎也沒卵用。就在他準備伸手揪著左秋發泄一通時,左秋先跳下車,往回走了幾步,鑽進另一台車,揚長而去。
……
第二天,天剛破曉,晨練的人們,正在沿江大道舞劍,跳舞。
突然,綠穀第二大橋上,一個人影撲嗵而下。
隨即沒入滾滾浪花,再也不見蹤影。
待到打撈起來時,已經是距橋20公裡的滾水壩下。打撈上來時,死者麵孔猙獰,死不瞑目。
……
而在這一天,溫州少婦投資團再次出現在臨河鎮,讓路北方和鎮裡大小乾部,都差點驚掉了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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