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前邊調個頭。”李秋林是個老師傅,他一聽吩咐,立馬打了調頭燈。
前往清風林場的一路上,路北方的心裡很亂,他甚至在默默的念著,若是這不是真的,就好了!但一想曾維平不可能向他彙報假消息,這樣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
接著,他便思慮著林場場長匡君博、副場長江明喆被殺的種種可能。
就前幾天,路北方和副縣長林以鬆,縣林業局局鄧易雲,還專門去清風林場走訪安撫他們到縣政府上訪的事宜。
並就清風林場職工發不出工資以及未來安置情況,給予了詳細指導。
在與這兩人僅有的打交道過程中,路北方倒也看不出這兩人生活有多麼糜爛?那天在林場時,兩人都是普普通通的衣裝,看不出有多富有,也看不出他們會成為職工仇視的對象。
畢竟,那天召集職工開會的時候,路北方說了大概指導方向後,底下職工並沒有提出較大意見!更沒有人當場提林場領導的意見。
那他倆,為什麼會被殺?
車子快速行駛在朦朦夜色中,路北方的心裡隱隱有些預感,覺得這次事情,還是有可能與這次林場職工安置有關。
畢竟,除了他到這協調林場職工通過承包山場以及招商引資開立合資公司致富之外,在這之前,有部分人已經通過各種關係,上調到林業局下麵的二級單位,或者另謀出路進入林業局下麵彆的企業了。
在這過程中,路北方倒再給公安局長曾維平打過電話,得知的消息,曾維平也剛剛抵達現場,現在正在組織當地派出所維持秩序
“秋林,再給我開快點。”
路北方坐在車上,輕聲催促了司機李秋林幾聲。
李秋林聽了吩咐,迎著薄薄的夜色,還是將速度加快了!
在這一路上,還差點與暮歸的老牛給撞上。
本來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隻用了三十幾分鐘就到了。
還沒有進林場那立起來的大門,便可見林場的場部,聚起來一片黑黑的人群,這些人群有老有少,有嚎哭、有嚷叫!
嘈雜混亂中,公安局長曾維平,正組織人員在維持秩序,將人群往林場大會室裡邊趕。
看到路北方過來,曾維平揚了揚手,從人群中走出站到路北身邊:“路縣長,想不到您這麼快……我剛到一會,正在組織人員維持秩序,準備將林場所有人,先安置到場部再說。”
“案發現場呢?”
“就在那邊!用榔頭錘,以及用砍山刀砍的,很血腥。”
曾維平說完,仰起頭,看路北方表情。
意思也就是谘問他,要不要看看現場,現場很血腥。
若是換成女人,或者膽子小的縣長,肯定懶得去現場察看。
但路北方行伍出身,他有什麼沒見過!
當即,他步子一邁,跟著曾維平挑起警絨線,鑽了過去,然後朝著場部辦公室走去。在這裡,事發現場還沒有未得及收拾,受害者、林場場長匡君博、副場長江明喆兩具屍體,就冰冷的躺在辦公室的地上。
而挨著屍體,是兩大灘已現烏黑的血跡。
或許是覺得死狀態太恐怖,不知是誰扯下了這辦公室的窗簾,胡亂地蓋在兩具屍體身上。
路北方走過去,左右看了一圈,然後用手輕輕揭開窗簾,隻見裡邊的匡君博身首異處,頭估計是被人踢回來的,糊得全是血漿,根本識不出麵目。
而江明喆倒能識出麵貌,可卻是趴在地上的。
路北方放蓋屍體的窗簾放下後,皺了皺眉,問身邊的曾維平道:“凶手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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