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不想說出來!算是給你留幾分薄麵!”
說罷,路北方一個轉身,朝著這餐廳外邊走去!邊走,邊給鄭要啟打電話,讓他帶人過來!
而在餐廳內,劉坤見路北方要整他,處理他的心意已決,他臉色慘白,如墮冰窯,渾身涼透。
在片刻的身子哆嗦後,他馬上顫抖著手,掏出手機,給市委書記金哲、市紀委書記曾雲,以及原湖陽市人大副主任楊廣文打電話。
在給金哲的電話中,他一麵控斥路北方的種種不是,控訴他公報私仇,利用手中權利,打擊他這市管乾部,並且還準備差人將他扣押在綠穀縣。
同時,自然是懇請金哲,看在他多年未有提升,以及他的老婆,還是金哲愛人同一個地方的份上,讓他開開恩。
給金哲打了後,劉坤相繼還給市紀委書記曾雲、和他的後台,原人大副主任楊廣文打電話。
這次,劉坤除了在電話控訴路北方之外,還小聲地湊在餐廳角落,將現在的化纖廠拆遷之時,因他招了聲招呼,妻子背著他收了郭南方30萬之事,完完全全交代了出來。
劉坤也知道,在這時候,路北方發飆翻臉,肯定是掌握了他的證據。
現在,他如實將這事提供給自己的後台,才能讓他們根據這事兒去幫自己尋找最佳的解決方案。
當然,劉坤的這幾通電話,自然是起效的。
就在他掛了電話的時候,市委書記金哲責備的電話,就打到了路北方的手機上。
金哲在那邊暴吼道:“路北方,你在搞什麼名堂呢?劉坤他是你班子成員,縣委常委!你卻要將他控製起來?真是豈有此理!再說……就是發生天大的事情,你不跟市委通報一聲?簡直就是胡鬨!”
路北方早就料到有這麼一出,他其實在心裡早就作好了準備。
在金哲喝斥後,路北方冷冷笑了笑道:“金書記,您彆氣!我今天先說好,您今天替他求情,真沒用。我今兒用的這招,就是先斬後奏。目地,就是將劉坤給拿下來!而且,我已經當著眾人的麵,將這話撂出去了!現在,我身邊就站了十來人!”
“我要雙規他,就是不能容忍他在綠穀縣高速發展中,趁機魚肉百姓,利用手中的權力去發橫財!更不能容忍他這樣的領導乾部,用公權力去脅迫平民百姓簽訂協議,然後將他們的土地巧取豪奪,再轉手賣給政府獲利……咳咳,至於具體細節!金書記,請相信我!我過幾天,再向您彙報詳細情況。”
路北方如實說了,金哲便知,路北方是揪著人家的尾巴了!而且路北方這人的性子,耿直中有些暴躁,他的話說到這,且直說身邊還有彆人!
金哲自然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讓他注意控製事態,彆鬨得沸沸揚揚就行!
就在路北方掛了金哲的電話沒有半分鐘,市紀委書記曾雲的電話接著進來。
曾雲打心底,對路北方很有成見,甚至是充滿仇恨!
他幾次三番,更是醞釀計劃,準備將路北方拿下。
但是,幾次三番的計劃失敗後,還有把柄,被捏在路北方手裡。
特彆是自己外舅、原綠穀電力局局長申朝龍,在路北方車裡安裝監聽設備,而且雇請社會人士對路北方進行跟蹤!……
這事兒敗露後,路北方並沒有追究申朝龍的責任!
但也正是因為他沒追究責任,卻又掌握著這一切證據,這便如軟肋一樣,被路北方牢牢捏在手中。
說句不好聽的,他曾雲若是對路北方不利,那路北方說不定哪天心情不好翻了臉,立馬就可以將他外舅申朝龍送入監獄。
因此,這次雖然劉坤打電話來苦苦求情,而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告訴他,自己媳婦收了三十萬元的實情!他是不知情,真不知情……
曾雲當即撓著頭,在屋裡走來走去,走了約有十幾圈,在替劉坤想辦法。
最後,實在沒有好辦法後,曾雲打算先將劉坤弄到湖陽市再說。
在綠穀,那是路北方的天下!
但到了湖陽,一切由不得路北方!
簡單點說,哪怕坐實劉坤收了三十萬元好處,那定罪的大小,罪名的論處,那由市紀委來運作!
到時候,就留下了活動空間。
因此,這次曾雲給路北方打電話,言語還比較客套。
他道:“路書記,剛才我手下人向我彙報,說你這縣委書記,把咱市管乾部給控製起來,這?……按照規矩,是不是?……是不是你這邊,有點不合適啊?”
饒是他話語帶著商量的口吻,路北方一聽這話,心裡還是相當反感。
他眼一愣道:“曾書記,你什麼意思?說我關了你的人?……呃!彆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人在我綠穀縣的地盤犯了事,我就得必須秉公執法,將人給控製起來!打個比方,一犯罪份子在我綠穀縣殺了人,我總不可能等著市公安下來抓逃犯吧!您說是不是這理兒?”
路北方這話,將市紀委書記曾雲嗆得汗水都冒了出來。
若不是自己侄兒有把柄在路北方手上,他肯定暴喝這年輕無知無畏的家夥!
但因為有所顧慮,他的語氣依然很柔軟,而且是笑了笑道:“對,對,路書記,我沒有說你這整得不對!而是劉坤本身就是綠穀縣領導,你讓綠穀縣紀委的人審查他,我是擔心綠穀紀委的人放不開!……要不,我們市紀委現在就派人下去?協助你們縣裡開展工作,或將劉坤提到市裡來審,是不是更方便?!”
路北方一聽曾雲這話,心知這老家夥,肯定是彆有想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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