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一聽這話,心一陣陣發涼。
“姓衣的能力不行這事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之前不是打電話跟你說過,衣海凡若有什麼事,你就跟我吱一聲!”
“我將這事兒告訴你?這不是給你找麻煩嗎?”湯永祥幽怨地望了望路北方,接著道:“我知道,你看不慣這些事兒,可是……你畢竟是市領導啊!市領導哪有大事小事,乾涉縣裡邊的?”
“而且綠穀縣,包括縣委書記楊宇在內,都知道新來的衣海凡,是副省長衣翰林的侄兒,根底深厚,雖然大家看不慣他的某些行為,但是迫於他的權威和勢力,也不敢不支持他,畢竟,大家都在縣裡邊端著碗飯。”
路北方倒也能想到,湯永祥所說事實!
但他還是不由歎道:“這事兒,你倒是為我著想了,但你害的,卻是綠穀全縣人民呀!像他這樣的乾部,占著崗位乾不了事,不會乾事!理應早就引起市委重視,但是,你們縣裡大小乾部,都畏懼他的權利,不肯將實情上報!那最後,害的,不就是這方百姓嘛!”
湯永祥低下頭,邊踢著鄉道路上的石子,邊道:“這點,我倒沒想過!”
路北方咬了咬牙,堅定道:“算了!姓衣的工作的事,就不說了!我回到湖陽,先到常委會上提下,讓書記,市長,以及範明濤和幾位常委,認真考慮下你剛才說的情況,看大家到時候商量得怎麼樣?!最好就在近期,能將他調離就再好不過!”
聊了這些,路北方和湯永祥走了百來米,路北方又問話道:“我今天來綠穀縣,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聽說金穀地產那美女老總,不陪這姓衣的喝酒,姓衣的要勒令她工地停工幾次,有沒有這些情況?”
湯永祥撓下頭道:“這事兒,我倒是聽說過。但是……哎,年輕人,看到美女邁不開腿,也沒辦法。”
路北方鼻子裡哼一聲道:“這也是我今天特意去金穀地產工地的原因!我看他以後還敢整這樣的騷操作吧?媽蛋……看上人家美女,就以權利脅迫人家就範!真特瑪太賤了!”
湯永祥在這事上,不作評價,隻嘿嘿笑了笑。
但是,說到美女,這倒讓湯永祥想起一件事。
他扭過身,盯著路北方道:“呃,北方,你說到美女!我倒問問你,你之前和綠穀縣原來那煙草局副局長苗昌彥的女兒苗欣好過?”
“曾有過一段感情,怎麼啦?”
“她逢人就說是你的前女友。”
路北方翻了個白眼道:“得了吧!我和她早就分手了,而且當時鬨得萬分狼狽,差不多全縣皆知!呃,這事,顏修潔也知道!我和她當時男朋友打架時,顏修潔就在場。”
湯永祥聽路北方這樣說,心裡有些納悶。路北方說早就分手了,且路北方現在也明確結婚了!
可這苗欣,為什麼還到處介紹自己和路北方的關係,甚至暗戳戳的說自己與他有難以言說的關係?
“永祥,你怎麼啦?”
“哦哦,沒,沒什麼!”湯永祥回過神來,朝路北方喃喃道:“這苗欣,最近混得風生水起賺了不少錢啊。咱們縣裡那台紅色跑車,就是她的!而且,聽人說,她還入股了一家酒店。”
“有這件事情?”
“千真萬確,我昨天還看到她開車招搖過街。”
路北方隻是哦了一聲,算是應了這話!
從心理來說,他對苗欣早就提不起興趣,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隻是過往雲煙的存在。
或者說,他根本沒將她的故事,往心裡去思考,更沒有想過,她會和自己有關係!
當天吃完晚飯,已經晚上700多鐘,太陽已經悄悄隱去,隻剩天際一彤紅雲,映照著寧靜的大地。
在農家樂互相告彆,路北方帶隊準備回湖陽。
車子出了城西,準備往高速路口走的時候,司機黎曉輝看了看油箱道:“估計跑不回城區了!耽誤下領導們的時間,我進加油站加點油!”
黎曉輝說完,將車繼續往前開了約有兩公裡,便拐進南風鎮路口,進入一家剛剛投入使用的嶄新加油站加油!
這加油站剛剛裝修完畢,整個外表是澄黃亮眼,站內燈光柔和,營造出一種溫馨而舒適的氛圍。
加油員們身著整潔的製服,麵帶微笑。當路北方的車緩緩駛入加油站時,加油員立即迎了上來,熱情地詢問需要加多少油,加哪號油?並麻利地開始了加油操作。
就在加油時,路北方卻在加油站裡,看到道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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